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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不可。
这种时候,不管是徐氏还是大徐氏都不适合开口。而秦氏口里所谓的“庶出没羞没臊”,连孙姨娘跟王姨娘都给骂了进去,张紫苏原本站在一旁一语未发,如今眼底也多了一抹怨色。可见这秦氏当真是个没脑子的主,只顾着逞口舌之快,却没意识到无意间已竖了那么多的敌。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的一刹那,贺莲房温声道:“表伯母此话过了,三妹妹虽是庶出,却素来蕙质兰心,温婉可人,爹爹也从未因为她是庶出便对其亏待,更何况我贺家百年声誉,三妹妹自小也读的女戒女训,又怎会如表伯母所说,对我暗下毒手呢?”
她的声音温和清甜,叫人听了如沐春风,不少人都点头又点头,都说这贺家大小姐是个好的,怪不得太后娘娘那么青睐于她,又说大小姐太过善良,连暗害于她的庶妹都要为之求情,当真应为女子之楷模。尤其是普通百姓,想到自家那凶神恶煞嗓门大过天的婆娘,更是觉得贺莲房高贵典雅,温柔动人。再一联想到燕凉城内那好几家的仁义医馆,都是贺家的小姐为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办的,他们穷人去看病拿药,分文不收,心里更是站在了贺莲房这一边。
秦氏还要再多言,大徐氏已是无法忍耐,对着张员外使了个眼色,张员外立刻眉头一皱,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到了秦氏脸上,厉声道:“你这泼妇!满嘴喷的什么粪!三小姐已经与我儿订下亲事,只待她及笄便可嫁到张家,两家已有秦晋之好,你却在这乱嚼舌根子,莫不成是瞧不得张家好不成!”
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贺莲房倒足了胃口。秦氏再如何不好也是他的发妻,张家再怎么没落,他也被人称一声张员外,结果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发妻非打即骂,哪怕是有大徐氏示意,也让贺莲房瞧他不起。
徐氏见了,淡道:“两家婚事已定,今儿个来贵府是探望书儿,顺便谈喜事的,其他的就莫要多说了。”说完看向贺红妆,见对方乖巧的露出羞赧的表情,这才满意,但心中对秦氏却是有了很大的意见。虽说秦氏的话并不能证明什么,又有莲儿跟张员外辟谣,可正所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只秦氏这寥寥几句,要不得几天,贺红妆不知得给编排成什么样子。
对徐氏来说,贺红妆贺绿意毁了也就毁了,因为她还有两个更美貌更聪慧的孙女,可若是因为庶出的事情玷污了嫡出的名声,那么不用贺莲房多说,徐氏自己就会动手清除。她满心想要嫡出的两个孙女去攀附贵人,嫁入皇家,又怎么能允许她那两个“疼爱”却又“不幸”的孙女来搅局呢?
这一点贺红妆也很清楚,所以她咬紧牙关,忍住满心的羞辱跟愤恨,小心翼翼的将这些负面情绪藏起来,依然表现的柔弱无辜。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贺莲房等人跪在她脚底下求她!她不会一辈子都被贺莲房贺茉回踩在脚底下,绝对不会!
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听着那些窃窃私语以及徐氏冷淡的目光,贺红妆修剪得宜的手指甲紧紧地掐进掌心。她死死咬住下嘴唇,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她会出人头地,她会成为人上人,她会让所有瞧不起她、侮辱她、看轻她的人都后悔、求饶!
待到回了大学士府,贺莲房伺候着徐氏回福寿园,转身出来的时候,一直等在福寿园门口的贺红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怨恨,冲上前去,冷冷地问:“是不是你在搞鬼?!”
贺莲房忍不住想到上一世成为皇后不可一世的贺红妆,和上一世的她比,现在的贺红妆还是太嫩了。只这么一点点小小的侮辱就忍受不了,竟连平日那甜美清纯的面具都不戴了。“三妹何出此言?”
瞧着贺莲房那双干净的凤眼,贺红妆冷笑一声,也不吝于跟对方撕破脸皮:“我说的什么,大姐你心中清楚!只是大姐还请记得,我不会永远都矮你一头!”
“妹妹只比我小上一岁,现在的个儿就已经比我高了一些,难道还想再长些么?”贺莲房微微一笑,似是完全听不懂贺红妆的话。“倒是要恭喜三妹妹了,得此佳婿,待到及笄后,便与大姨奶奶家亲上家亲了呢!爹爹若是得知这消息,定然也会为你高兴的。”
瞧着贺莲房脸上那优雅高贵的笑,贺红妆愤恨不已,恨不得一巴掌将对方伪善的面具给打落下来!她眼神如毒蛇般盯着贺莲房看了好一会儿,才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去。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府里的权也都在贺莲房手上,只要贺家一日不倒,靖国公府一日不亡,她就永远别想越过贺莲房!
贺红妆忍不住从心底怨恨起上官氏来,为何外祖只是个小小翰林?为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