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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些年她看过这个男人一共进了五次皇宫,看过这个男人近乎疯魔般练剑。却唯独没看见过这个男人哭过,哪怕是一次。 不过这几年她才渐渐明白,这个男人身上承受了多少,是所以她越心疼他,也越的放不下他。 她看了看门外天色,轻轻起身,将那袭青衫小心翼翼的抱起,走到一间小屋前。 进屋之后,她找到一个箱子,把这袭青衫重新放回去,再缓缓的合上箱子,放好之后,这个一辈子都不曾对喜欢的人说出过一句情话的女子靠在箱子旁,忽然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下。 她哽咽开口说道:“这次,你能如愿以偿么,姐夫。” 说出姐夫这两个字后,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的坐到地上,抱头痛哭,就像小时候,她唯一的布偶被同龄的孩子扯烂的时候那样伤心。 或者,还要伤心。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出来,只是说不出来。 (本章完)
第84章 一碗茶,一条命
(第一更来了。) 春雨润物是不假,但一旦下起来就收不住了,这场春雨绵绵,从晌午下到黄昏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不得已,在官道旁找了一处凉亭,叶如晦便在哪儿待了一夜,其实在大楚建国之初,官道之上本来是没有凉亭的,不过后来官道屡遭山里的悍匪损坏,大楚才设立了亭长一职,每十里设一凉亭,管辖这十里官道,保证官道安全。 后来这大楚在神龙初年涌现了一大批良臣,将大楚国内治理的井井有条,山贼悍匪也渐渐消声灭迹,而至于亭长这一职该不该取消又在朝堂之上爆了一阵论战,以老宰辅为的神龙名臣们以“鸡肋”来形容这亭长一职,认为完全是拿着国库的钱养着的一帮闲人。 而朝堂之上出身于名门望族的世家官员便一直反对撤销亭长这一职,而这个中缘由,也恐怕不是单单为了争论这亭长该不该撤销的。 毕竟这大楚上下大大小小的事,也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在离开叶青山家之后不久,这场雨便已经开始下了,当时叶如晦完全能够转身再回去,想来以叶青山的性子,叶如晦想要过夜也是不难的,不过一想到叶姜,叶如晦也只能摇摇头。 一夜难眠。 叶如晦盘坐在凉亭之中,听着亭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一时间百感交集。 说时间如流水也不为过,自洛城出来,到陵安转眼已经是有了大半年光景,此刻一个人独处,思乡之情越浓烈。 想起洛城,其实并不比其他地方好过多少,反倒是地处偏僻,还要比别处少些见识。 那个时候一个人酿酒看书,虽说时刻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在某晚睡着之后再也醒不来,但也总归是过的闲适。 叶如晦不太喜欢陵安,因为陵安太大,让他时常觉得很陌生,可能也应该是他在陵安终究只能算是客的缘故。 那仔细说来,洛城也不能算是叶如晦的家,他只隐约记着,当年那个男人将他带到洛城,不知为何又一人离开。至于他最开始的家在哪里,时间太过久远,都忘了。 只不过他知道,那个地方的冬天,要远远比洛城冷的多。 叶如晦足足半宿没睡,到了天边要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微微闭眼,也睡的不是多熟,天亮的时候便睁开了眼。 这场雨从昨日晌午开始,到现在才渐渐停了,叶如晦看了看天色,才缓缓起身,往亭外走去。 等到了淮州城门口,才现虽然天色尚早,仍然在城门处排了一行人准备入城,仔细一看,都是些菜农,要赶在辰时之前入城选好地方。 叶如晦摇摇头,他想起佛宗有句话叫众生皆蝼蚁。原本说的不错,可这句话才由禅宗的僧人从佛国带回中原,等传播到大楚的时候,却现这个庞大的王朝似乎根本不买账,不仅是陵安那些达官贵人对此言不屑一顾,更是有人以“若是众生皆蝼蚁,为何又有上下之分?”来讥讽佛宗。 至于一向温顺的市井小民也出乎意料的质疑佛宗这句话,不是他们有太多想法,可实在是周边就有官与民的阶级之分,如何能叫众生皆蝼蚁? 本来以叶如晦看来,不说一言即可决人生死的帝王,就连那些境界极高的武人若想杀人,不是轻松无比?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天下缟素。 这句话是实实在在记载在史书上,而且历代帝王,也有不少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叶如晦喃喃道:“不过众生皆蝼蚁说的还是不错,不过得先刨开少数的那拨人。” 说话这句话,叶如晦就要往城门处走去。 “禅宗那些和尚一天到晚说起来只吃斋礼佛,说些好像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