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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拜不休。
半崖下,扎根在悬崖峭壁中一棵碗口粗的古松上,凌霄半趴在树干上,下垂的右手正拽住吊在半空中芊芊的手,使力往上拉。
被牢牢捉住左手的芊芊倒不在意自身的处境,反而盯住像是不堪两人重量、不停发出“嘎嘎”抗议声的古松,苦笑道:“喂,姓凌的,看来这回咱们的运气还真是糟透了呢!早知如此,出门就应该看一下黄历的。”
见他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想把自己拉上去,完全不理会身下“嘎嘎”作响的枝干,芊芊看了看额间不停的溢出冷汗仍不肯放手的凌霄,再瞧瞧因负荷过重早已裂开一大口子的枝干,微微沉思一会,道:“喂,放手吧。”
凌霄还是不答,捉住她的手反而拽得更紧了。
“我是说真的,放手吧,我不会怪你的。”芊芊难得摆出正经的面孔,“那棵古松承受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就算你把我拉上去也只是浪费力气,还不如省点力气自救的好。”
仍旧没得到回应的芊芊瞥了撇嘴,“我说你咋这么固执?难得我这个情敌肯成全你,大方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你,让你和罂粟花双宿双飞,你就不能lou出点感动的表情让我瞧瞧?这让我这个舍己为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很没成就感捏”
“闭嘴!”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芊芊呱噪,凌霄开了口,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与不解。
这女人真是古怪得紧,一路艰辛行来,一般女子早就受不了着颠簸之苦,但他却从不见她道出半声怨言,反而时不时跟他搭话聊天,询问他是否劳累等等。
记得有次在一片竹林里歇息,因忆起往事,身着薄衫的他站在离篝火较远的空地上,伫立寒冷的夜风中,仰头看着冰冷澄黄的月牙半响后,便熟练的运运内力,在漆黑的夜里挥掌练起功来。
他逐一将娘亲亲授的武功招式习练一遍,内力带出一道道风墙,将飞舞的枯叶卷在一块,手中的长剑挥出数百剑光,扫向周围的青竹,响亮的迸裂声在夜晚十分明显。
突来一阵咳嗽声让他不禁停下招式,回身一看,却是她一脸不耐的站在身后。
“自己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敲锣打鼓的叫我起床陪你看月亮!”被吵醒的芊芊长发垂散,双手叉腰,赤足站在地上,脸上尽是被吵醒的不愉快,在看清楚天上的月色后,更是不满的补充一句,“更何况今日又不是满月。”
被她这么一说,凌霄才注意到他退得不够远,即使不懂武功的芊芊也能将他刚才的举动听得一清二楚。为此,他淡淡的说句抱歉,转身就想再走远一些。
“慢着!”芊芊叫住他,转身拿了鞋子穿上,“反正醒都醒了,正好,白天在路上不是买了些酒么,我们喝酒去!”
“不用”
“你敢拒绝我就叫小白咬你!”
令人啼笑皆非的威胁不知怎的却让他顿住了身形,然后被她半拉半拖的扯到篝火边喝酒聊天,听着她东一句西一句说着她身边的趣事。
多少年了,自己总会在夜半被噩梦惊醒,自从娘亲死于非命那日开始,他从没有一天不被噩梦惊醒的。
母亲临死之前的情形、还有他无法忍受自己双手染上的血腥感,严重影响到他的睡眠,让他开始厌恶夜晚的到来。
这些日子,虽成日赶路,踏遍险山恶水,却是他难得清闲的日子,因为暂时不用担心心思叵测的唐门中人偷袭,也不用防范别人对自己的别有用心。除却那不受控制的思绪,总是日日夜夜反反覆覆,在不经意间想起已经过去的点点滴滴,让他感到疑惑。
这样的自己怎样也不符合他寡情的天性,况且他也不是个会执着于过去的人,偏偏他每天为此睡眠不足是事实,而间接被影响最严重的就属小白了。
本来挂在她身上,装着睡到不知天南地北的青狸专用睡袋如今置于他腰间,那是不记得在第几次被噩梦惊醒后,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接着气急败坏又个性风风火火的芊芊迅速冲了进来,抛出一团毛球到他的床上,简洁的扔下一句“这个暂借你陪寝”,然后潇洒走人。
她大胆的话语让他当场呆愣在那里,直到身旁的毛球动了动,发出一声抗议的呜叫,他才反应过来这只可怜的青狸又被主人当球丢了。
从那天起,小白每晚都陪他就寝,芊芊则每天抱怨他把小白宠得不像话
她的所做作为让他迷惑不解,不明白一开始避他避得紧的她为什么在一日日的慢慢改变,变得开始关心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即使他仍旧不喜欢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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