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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警车警笛声,呜呜作响,声音越来越近,听到警笛身,不管伤重与否,拔腿都向巷子另一头跑去,跑两步发现前方全身黑装,戴大边黑色眼镜的男人,立在小巷中间,没有人看见男人动手,只见向前冲,冲入人群中,左撞一个,右撞一个,打了个转,再折返回到原处,黑衣男子身后的人,全不明所以瘫倒在地上,不同的穴位受到重击,半晌缓不过劲,哎哟声一片。
青年人一看这架势,退路已经封掉,巷口那边警察已经冲过来,莫俊宇向青年逼近,从校服西服胸口口袋,取出别在兜内的笔,按了下笔头下的一个按纽,之前的对话在巷中回荡,莫俊宇裂着嘴,嘴角上扬半厘,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青年一下子傻了眼。“小子……你够狠。”这几个字吐得艰难,字字咬牙切齿。
莫俊宇把笔交给警察,巷中那黑衣男子,早不见了踪影,莫俊宇拎起书包,警察只开了一部警车过来,先带了些人回警察局,留下的人站在路边录口供。
莫俊宇和男生被警察叔叔狠狠地教训,不要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事,遇到突发事件,第一件事打110报警,男生低头认真地认错,莫俊宇一脸无所谓,沉默无声,引来警察叔叔有多不爽就多不爽的目光,杀死好几回,现在的小鬼真不知好歹。
“啊啊啊……”一阵杀猪似地狂叫后,某男生白着脸,红着耳,大气不敢出,小声细尖说:“我的……书包不见了……”最后几个字,差点被自己谋杀在喉咙管里。
警察叔叔真是位好警察,二话不说,校园铁栅栏外,一排灌木丛里寻,四周垃圾桶认真找,马路对面几家,能看到巷口的店家仔细地问,两个小时后,流的那个汗,足足打湿警察叔叔短发两回。
警察叔叔看看手表,快五点半,该问的都问完了,打通班导老师电话,在传达室等老师来领人,男生的眼睛尖尖星目闪闪,看见校门口传达室角落里,大大的黑黑的双肩包,安安静静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地等待招领,某男生双眸水汪汪湿溚溚浅翦翦,捧着书包差点抱头痛哭。
传达室伯伯当真是位好伯伯,挺着圆圆肚子,双后背在身后,像足某位暗访的市级领导,搬出校规十大纲,校训十八条,班策三十则,口若悬河不看备份,比背族谱更熟,警察叔叔那个冷汗比刚才更多,再若叮咛下去,不晕也得耳聋,某伯伯的嗓门之大,吼一声,胆小的当即吓趴下,胆大的脚会抖三抖。
七窍生烟,肝胆欲碎,五脏焦灼,所有耐性早已磨穿,故作无事掰着手指,心里暗数绵羊的莫俊宇,几近暴走。
莫俊宇的双耳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左耳在十三天前,穿了耳洞,戴一杦形似紫水晶耳丁的定位窃听器,左耳里塞了一杦,比耳塞小许多的无线接收器,耳边似催眠一般,要他至少在警察走了之后,才能溜号(开溜)。
大叔(丁子健)行事,一点不毁他自身的形象,从医院回家的当天清早,莫俊宇到大叔办公室,对大叔说,要大叔帮忙找位保镖,丁子健嘴上冷嘲加热讽,手脚却丝毫不慢,那个时间是清晨四点,莫俊宇还没有离开医院,需要的人就到了。
黑发黑衬衣黑西装黑皮鞋黑墨镜,全身找不出一处其他颜色,连纽扣都是黑的,比混黑社会还黑的“龙”(音long);大叔如此称呼此人,话不多,字字如金,句句重点:“下套,光明正大的干一架。”
很中听,莫俊宇不屑设圈套,却很乐意扎扎实实拳脚定乾坤。
“打架需要用脑子。”大叔像看穿莫俊宇的想法:“你一个人打四个没问题,轮番八个十个找你打,不想想应策,不丢命也累去半条命。”三个人围在桌旁商议讨论,大叔看样子很精通此道,三下五除二,几句话就定好策略。
莫俊宇看大叔,一副老神哉哉的表情,心里愈发肯定,大叔就算不是黑社会老大,至少也能支派几名黑道大佬,若是要大叔弄几支枪耍耍,闭闭眼再睁开,已经摆放整齐,任凭自己挑选,这家名为“圣玛亚”的私立医院再多有钱,迟早被流氓大叔败光。
莫俊宇知道,此医院已是此君的囊中物,此君的准老婆大人,是此院院长的独生女儿,正在新加坡进修,归国后就完婚,此医院的前景堪忧。
莫俊宇以为一上学,那些人,至少有一拨人会找上门,一直没有动静,学校旁边擂肥的事情,还是经常发生,但没有一拨人来找自己,等了十五天有余,不知道是哪一拨人,对方如此兴师动众,邀来一、二十个人来对付自己,自是会小心为上,“龙”一直在暗中,掐准时间报警断后。
第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