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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后续的美军炮兵部队例行公事地对东北军的阵地再次进行炮轰,占领了东北军阵地的美军顿时被自己的炮火炸得血肉横飞。趁着气急败坏的美军步兵军官和炮兵军官对骂之际,第108师的官兵们再次反攻,一鼓作气地又将美军重新驱逐出了防御阵地。
古比雪夫斯基山谷口,当美军第七集团军源源不断地冲击东北军正面阵地的时候,第1、第22、第45旅的精锐部队已经翻越了马西姆山,沿着冻得硬邦邦的冰河继续驶向目的地。一百四十公里的路程,官兵们在暴风雪中吭哧吭哧足足走了四天三夜,19日傍晚,部队悄无声息地抵达了萨拉马河的河道弯曲部,几十公里外的萨拉马城的灯火已经依稀可见,城外郊区内正在巡逻的美军士兵万万没有想到,一支规模不小的东北军部队已经悄悄地摸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咱们已经翻过了乌拉尔山?”趴在萨拉马河边,陈少将问道。
“嗯。”木少将回答道,他的右腿旧伤又被冻开了,疼得他哼唧哼唧。
“这么说,我们现在欧洲了?”陈少将一脸古怪的表情。
“嗯。”荆少将一边举着望远镜眺望河对岸的萨拉马市,一边点点头,“我们可是第一支从亚洲杀人欧洲的东北军。老陈、老木,咱们以后有和别人吹牛的资本了。”
“这欧洲和亚洲有个屁的区别呀!他妈的都是雪!”陈少将骂骂咧咧。
第45旅第777坦克团的赵强少校带着营内的一队侦察兵去河边摸情况。士兵们发现整条河的两边靠岸的地方都结了厚厚的冰,但河中心大概两三百米的地方由于水流湍急仍然波涛滚滚。赵少校带着士兵们爬到冰层和河面的交界点,他脱下毛茸茸的防水皮手套,寒风顷刻间将他的手冻得像石头一样僵硬且没有知觉了。赵少校试着将手探了一下河水,冻得差点让他当场鬼叫起来,“他妈的…怎么这么冷!”他的眼泪都冻得掉下来了。侦察兵们又望了望白茫茫的河对岸,静悄悄的,没有苏军或者美军的踪迹,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赵少校狠狠心,开始脱衣服,钢盔、毡帽、风衣、军装、棉衣、军靴、棉袜…一件件地从他身上剥下来,侦察兵们惊讶地望着他。“必须要到对面实地看一下,不然出个问题,我们的脑袋都要掉地。说不定美国佬和苏联佬就在对面等着我们呢。弟兄们,要是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回来,就说明对岸有问题,你们立刻报告副座和旅痤。”赵少校一边解释着,一边将自己脱得只剩个裤衩,然后在士兵们一片“牛逼”的惊叹声中一脸视死如归表情地扎入了水中。
侦察兵们紧张地望着正在黑竣竣的河水中扑腾着游向对岸的赵少校。赵少校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嘴唇发紫,冰冷得刺入骨髓的寒意疯狂地涌入了他浑身的每个毛孔中,溅到头发上和脸上的水珠很快冻成了冰块。他感到浑身都被冻成了一坨冰块,随时都会沉入水底,浑身上下的皮肤很快便没有感觉了,只有四肢还在机械地划动着。那已经不是简单的冷的感觉了,而是疼的感觉,浸泡在冰水中的身体像刀割般地剧烈疼着。
游到了对面的冰层上,赵少校艰难地爬上去,雪花簌簌地打在赤裸的身体上,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住动作,一旦停下来,整个人就立刻和冰面冻在一起了,此时的呼吸也愈发困难。身后已经看不到侦察兵们关切的目光了,周围黑漆漆的,赵少校吃力地走到对岸,脚板底一黏一黏的感觉,那是脚在和冰面不断地冻在了一起。爬到雪地上,他仔细搜寻着,周围确实没有美军或苏军,也没有苏联平民。“可以回去交差了。”他哆嗦着,感到眼皮的眨动都很困难了,因为上下眼睑几乎也要冻在了一起。赵少校突然看到雪地里有一张漫画纸,上面全是英文,还有一个金发碧哏的美国女人,大概是寒风吹来的美国大兵的东西。他捡起来,叼在嘴上,然后又游了回去。当爬上对面的冰层时,赵少校只感到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热量消失殆尽了,五脏六腑彷佛都结了冰。
侦察兵们热泪盈眶地冲上来,拼命摩擦浑身发青的营长,并往他嘴里塞巧克力。赵少校的头发、眉毛都冻在了冰渣子里,浑身上下包括舱上也结了一层冰。“快…脱下裤衩,给我衣服…冻、冻、冻死老子了!”他上下牙猛烈撞击起来。
准备给营长脱裤衩的侦察兵看了看后一脸为难地道:“营长,你的那玩意儿都和裤子冻在一起了。要是硬扯,估计蛋蛋都会一起扯下来的。”
“那…那就别管裤衩了…直接穿、穿衣服…”赵少校语无伦次。
被士兵们扛着回去见到陈少将的赵少校一边喝着炊事兵给他准备的热姜汤,一边叙述着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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