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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可谓酣畅淋漓,至于其中包含几句真意,就只有她自己晓得。
朱墨对这只炸毛小猫的性子摸得可谓透里透,安抚起来也得心应手,他笑吟吟的应道:“是,都怪我擅作主张,辱没了夫人你贤良的名声。以后再有人往我府里送美人来,我只管笑纳便是了。”
这人可真会蹬鼻子上脸,楚瑜发性又要捶他,却被他大手一抄,顺势揽入怀中,任凭楚瑜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怀中的小兽停止反抗,似乎是认命了——这辈子她都逃不脱此人的魔爪。
朱墨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偏过头,与她正面相视,认真说道:“阿瑜,随我回家去吧,好吗?”
楚瑜没有言语,只往他怀里拱了拱,片刻之后才往他怀里拱了拱,“你可得想个合适的由头,不然我是不会乖乖跟你走的。”
这话就是变相的应允了,朱墨心胸舒畅,粲然道:“那是自然。”
小夫妻的别扭至此似乎宣告一段落,朱墨之后便躺倒下来。而南嬷嬷也老着脸又往楚家一趟,说是卫尉大人身染微恙,夫人若是得空,还请回去探视一番。
这一回楚瑜没等何氏下逐客令,自己便露面了,虽没有明白应允,南嬷嬷一去,她便命盼春等两个丫头收拾起东西来。
何氏故作讶异,“你还真的打算回去伺候病人呀?那种人巴不得死了才好呢,活着也是拖累咱家的名声。”
楚瑜不由嘀咕,母亲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她可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诅咒人。鉴于自己之前对朱墨的态度也没多好,她还是嘴硬道:“不然呢,难道母亲愿意看着你的女儿变成寡妇?”
何氏饶有兴味的瞧着她。
楚瑜到底没有忍住,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娘,以后您别再说这种话了,凭什么好好的咒人家?他又没得罪您。何况众生皆苦,谁也没比谁强到哪儿去,您又何必盯着他不放?”
楚蒙在一边插嘴道:“是呀,我瞧着这位妹夫倒是很有趣的人,骑术精湛不说,勉强也能与我过上一招半式,这已经十分难得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况且,他酒量也很不错。”
瞧瞧,男人间的友谊建立得多么容易,仅仅是一餐酒饭便解决了。楚瑜冷眼看着,觉得跟朱墨比起来,自家的哥哥简直单纯得冒傻气,他现在也未知自己中了妹婿的算计,还以为两人真成了八拜之交呢。
当然,论起真实的武艺,楚蒙这位大舅哥亦是远远不如。从这方面而言,朱墨欺骗他倒是一桩善举。
第47章
要回去是极容易的; 箱笼一收便成了。不过楚瑜由于自尊心作祟; 整顿马车时还是假模假式的道:“都说祸害遗千年,这一位倒好,偏偏生起病来,连累我也得费心料理,哎,还以为能清闲几日呢!”
盼春心里暗笑; 嘴上却不得不逢迎着,“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少不得夫人您费些辛苦; 谁叫您与姑爷伉俪情深呢?”
可巧楚璃从旁边路过,甩了甩帕子道:“可不是!到底楚家的饭菜伤人; 吃过几回便得病了,为了妹妹你的玉体着想,以后可别再回娘家来了!”
楚瑜知道这位四姐因婚事疯魔得厉害; 因此总不理她。她不由暗暗诧异; 先前楚璃可是对朱墨青眼有加; 现在倒是一心一意扑在那位丧偶的安王身上去了; 谁说女子的心意不易变呢?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
月斜西窗; 朱墨俯面向下躺在床铺上,下身只穿了一条撒脚裤; 上身则完全赤…裸着; 露出结实的胳膊与虬结有力的肩背。
楚瑜看着他精壮的身量不由得咋舌,平常倒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这可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呢。
压抑住那点小小的不轨之心,楚瑜小心的将淡绿的清凉药膏涂在他后背的淤青上——正是朱墨先前从太医院领回的那种治伤药。楚瑜暗暗嘀咕,没想到这东西的用途还如此广泛。
一不留神,她指下按压得稍重了些,朱墨轻呲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楚瑜忙停下手里动作,关切问道:“是不是很疼?”
朱墨摇摇头,扭着脖子望她笑道:“不疼,要是你平时在床榻间也这般有劲倒好了。”
这人真是,老是一脸正经的说些下流话,楚瑜都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