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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重要的是琏儿,你看着合适就好。”贾赦斥了一声,正事说完了他便不想再和张氏共处一室,毕竟在他心里那还是他儿媳妇呢!于是他随意叮嘱了两句就回房了。
张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老爷现在不贪花好色了,可为什么突然就变得不近女色了呢?难不成以前都是做出来的假象迷惑老太太的吗?用得着吗?
几乎所有人都猜测贾赦过去的荒唐是藏拙的表现,因着他现在和贾代善行事很像,所以众人都觉得他是子肖父,没人往鬼神上面想,反而阴差阳错的扭转了贾府近些年日渐不好的名声。
参加满月宴的那些太太们确实见到了贾母,但当时贾母半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很没精神,见着她们也就是点点头没什么说话的兴致,所以她们都确认贾母是真的重病了。之后每隔几日,王家、史家都会派人来给老太太送些药材,问候一下病情,史家还请了一次太医,但林嬷嬷并没给贾母下毒,只是吃食上有些不相和,让贾母不好消化病情加重罢了,做的很隐晦,根本查不出什么,结论也就是仔细调养罢了,这下子王家、史家想找茬也不行,贾赦对他们又极是冷淡,渐渐的他们便不再登门。
贾府过着清净的日子,贾赦给贾琏请了夫子回来之后,开始亲自教贾琏武功,顺便也锻炼自己的身手强身健体,这具身子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磋磨,底子好得很,就算过去纵情声色,每日补着也没亏到什么,这算是他重生之后最满意的一点了。
每当看到贾琏仰着小脑袋濡慕的目光时,他心里对闲赋在家的郁气就全部消散了,贾琏实际上是他的孙儿,隔辈儿亲,他没有丝毫做严父的自觉,教导贾琏时很是和善,难得的让他体会了一把“父子情深”的亲情。
不过平静的生活中还是有让他头痛的事,就是那位住进府中的小张氏。他每次在园子里闲逛的时候几乎都能偶遇小张氏,刚开始两次小张氏很是惊讶拘谨,后来就有些羞涩不自在,贾赦知道这都是张氏安排的,想让他接受小张氏做继室,免得心里不喜这种安排日后让小张氏和贾琏受委屈。
虽然他很能理解张氏的慈母之心,但是……他真的对女色不上心啊,前世他死的时候都是个老头子了,娶谁不娶谁他压根就不在意,随便张氏安排就好,这张氏还偏想让他接受的心甘情愿,真是……这儿媳妇给公公安排继室的感觉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在偶遇了小张氏五次之后,贾赦终于受不了了,他知道张氏心里没底就会继续做这些小动作,便在一次同张氏用膳的时候隐晦的表达了对小张氏的欣赏,张氏立即就高兴起来,很快将小张氏送回了张家。毕竟小住几日还可说是关心她这个堂姐的病情,若住的久了,外面就会有流言出来了,张氏在这方面安排得很是周全。
完成了最大的心愿,张氏的身子日渐虚弱,不过她没想到磋磨了她半辈子的婆婆贾史氏竟是比她先一步走了!
贾史氏说不准受没受苦,林嬷嬷多是想法子让她虚弱和睡觉,就连最后她也是在睡梦中离去的,面色平静,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怨恨。
贾政拖着刚刚养好还有些疼的腿扑到床边失控的大哭,老太太护了他一辈子,他所有的东西全是老太太给他争来的,连官职都是老太太在父亲临终前求的,如今老太太忽然没了,他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而且他的官职,刚上任没几日便断腿休了假,养好伤想要回去销假的时候老太太居然去了!等他守完三年母孝还能保住他的官位吗?他心里一片茫然。
贾赦就站在贾政身后不远处,心里并没有什么痛快的感觉,但也没有伤感。那些夫妻情分早已在重生之后的一次次交锋中消失殆尽,他只觉得松了口气,没了贾史氏和贾王氏,他在自己家中也终于不需再日日提防了。
贾母的丧事办得很大,张氏身为长媳不得不出现在丧礼上,她身子本就很弱了,这一场丧事下来尽管竭力保重自己还是倒了下来,太医看过后只说回天乏术。
张氏打发了众人出去,看着贾赦苦笑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因着老太太让我又吃了一次大亏,兴许我与老太太八字不合,天生就是相克的命!老爷,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次我是真的不成了,老爷,老太太去了,您要守孝三年,婚事是暂且不能提了,若是……若是三年后我堂妹还未嫁人,老爷能否答应我娶她做继室?”
张氏不等贾赦回答又急急的解释,“我也不是那等自私心狠之人,老太太一去我便写了书信告知娘家,让堂妹自主婚事,我总不能耽搁了她。不过我以己度人,若是我的话,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