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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嗯!”了一声。
李燕月行动如电,出手如风,一指点在那人影脑后。
那人影往前就栽。
李燕月伸手抄住了他,扳转一看,正是那位郎少爷。
姑娘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你把他……”
“我只点了他的穴道。”
“先把他放下,帮我做件事。”
李燕月把郎少爷放在软榻上,道:“什么事?”
“洪门这个第九旗,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一个也不能留。”
“共有多少个?”
“人是不少,但都在这儿,一个也不少。”
“没有一个可留的。”
“除了赵风,可是赵风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情形跟大刀会一样。
李燕月道:“非得现在动手么?”
“怎么,你问这……”
李燕月道:“第九旗人不少,住的地方又分散我是怕有任问疏漏惊动了‘查缉营’。”
姑娘道;“我不能多留他们一天;他们多活一天,‘洪门天地会’的罪过就多一分。”
李燕月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尤其是那个符北成,绝不能放过。”
“符北成是谁?”
“第九旗的旗主。”
“他住在哪间屋?”
“他住在前院堂屋里。”
“后院住的有第九旗的人么?”
“没有,他不让他们住后院,只派他们到后院来负责禁卫。
“他们多少时候换一班?”
“一个时辰。”
“如今离换班的时候还有多久?”
姑娘沉吟了一下,道:“还早,还有半个时辰。”
怪不得到现在还没人发现李燕月杀的那个。
李燕月道:“那我就从后院下手。”
话落,他闪身穿窗而出,走原路下了树。凭他敏锐的耳目,一个一个的找一个一个的整倒,都是点的死穴。。
连头一个,总共八个,都是什么都没看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躺下了。
看看后院再也没人了,李燕月闪身扑向前院。
姑娘告诉他那位九旗主符北成住在堂屋里,堂屋好找,从后院一进前院就是堂屋。
这时候了,前院除了堂屋的左耳房,已经是一片漆黑,出了灯光。
院子里有两个,来往晃动地走着。
前院就这么两个站班的。
够了,人站在院子里,厢房、堂屋,尽在目光之内,监视之下。
再说,后邻就是“查缉营”,找麻烦的谁又知道“洪门天地会第九旗’搬来了这儿,就算知道,又有几个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的?”
也许是天诛卖身投靠的‘洪门天地会”这个第九旗,今夜偏偏就有这么一个。
这一个,抵过百个,也抵过百回。
只这么一个,来这么一回也就够了。
李燕月不走前头,从旁边的窗户进了右耳房。右耳房里没住人。堆的是一些个杂物,有点儿霉味儿。
李燕月开了门。从右耳房出来,左耳房就在对面,垂着布帘儿没关门儿,灯光从布市跟门框的缝里透射出来,里头静得听不见声息。
难道里头没人,符北成不在。
李燕月凝神听,终于听见里头有呼吸声,相当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亮着灯。
李燕月往里绕着到了左耳房门口,从布市边几上往里看。
有个人爬在桌上睡着了,正是那位九旗主符北成。
李燕月见过九旗主,可不知道谁是符北成,现在他知道了。
他掀开布带,轻轻地闪了进去,到了桌子旁,符北成身边。
符北成睡得正熟。
李燕月看桌上,有几份‘查缉营’的公文,都是长篇大论的官样文章。
难怪符北成伏桌回去,这些人出身江湖厮杀拼斗能手哪能习惯这种官样文章。
卖身投靠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却也是自我拘束,自讨苦吃。
突然,符北成有了动静,嘴叭随着要转脸。
李燕月早就力凝右臂,保持戒备,此刻一指点了下去,符北成不动了。
他点的不是符北成的死穴而是昏穴,他有他的打算,符北成是个旗主,应该受天地会的惩罚,死在姑娘马丽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