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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丹羽露出满意的表情愉悦的点点头,他当然记得没有把自己的声音录进去;关掉了录音笔之后他咬碎了最后一块糖,似笑非笑的冲男人扬了扬下巴,“这样就对了嘛。”
男人看到丹羽放下刀眼神中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连我都没料到的,丹羽夹着刀的手腕一翻反握着刀刃,一个呼吸的瞬间猛地插进了男人的喉咙里。
我吓得一下子从桌子上跌下来,门外进来的帮手默契的把男人已经失去生气的尸首抬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事后绝对会处理的一干二净,然后把死亡归咎于一场莫须有的意外。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我和丹羽两个人,我偷偷看着他用抽屉里准备好的白毛巾擦拭着染血的手指,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在手指上留下擦不掉的浅红色。他感觉到了我的眼神,转过头来用那看上去有些轻佻的细长双眼看着我,让我说出来。
“您……为什么还是杀了他?要是想起诉那群警察,多一个人证的话就多一份把握啊……我,我是这样想的。”我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对他说,他忽然把冰凉的手搭在我背上让我肩膀狠狠一抖,只听他紧挨着我低低笑出声。
“在我面前能说出来的话,在别人面前也能说。不是有一句很恶俗的台词吗,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这是老师我的双重保险。”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看似认同的点头,他那常年体温偏低的身体很自然的依靠过来,我摸了摸他的手背,“先生觉得冷了吗?要不要回去?”
“回去吧。”
他扶住我的手臂轻轻跳下桌子,白色的柔软拖鞋跨过地上那一片浓浓的暗红色血污。
如你所见,这里是黑道,是日本的“隐世”。
他们与光明磊落温和有序的“表世”相辅相成,又相残相杀。
我作为这个世界里一个供人使唤差遣的“棋子”,并没有什么资格对它的生存法则指手画脚,我只是个打工的穷大学生而已,除了保全自身之外无暇顾及其他,何况我也实在是很珍惜自己这普通又短暂的一生,只要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就好,只要庸庸碌碌的活着就好。
我不觉得所谓的“毫无追求”是什么罪过。我能够问心无愧的选择这种最简单也最可靠的生活方式,因为维持现状让我感到一种久违了的安定。
生病多年但乐观坚强的母亲,活泼可爱又体贴的女朋友,在学业和工作之间奔波的充实生活,只要它能够以这种不被任何意外打破的频率一直继续,我就觉得每天都有希望。
“……你这孩子,甘于平庸到让人火大嘛。”
当我向丹羽先生说起自己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浮现出略带恶意的暧昧笑容。
被我尊称为先生的丹羽琉生,与我的关系说是朋友又不完全算朋友,说是同事又显得比较微妙。他是我老板的家庭教师,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黑道分子——虽然看上去完全不是那样。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刚到这里应聘工作。随处可见的写字楼办公室里,窗外是四月份明艳的阳光。坐在我对面似乎是面试官的是一个年纪跟我相当的年轻人,留着长度刚好的清爽短发,一张非常讨人喜欢的面孔想必也很受女孩子的欢迎,重要的是完全没有作为顶头上司刻意施加的威压感……说来这家物流公司规模也不小,这么年轻就能成为课长级别的人一定很厉害,即便对方没有流露出任何严肃的表情,我也不由自主的命令自己认真起来。
“森千光先生,认识你很高兴。”他穿着一身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修身西装,颇为亲和的站起来跟我握手,“我叫王阙,中国来的,跟你一样大,不用紧张。”
“哦……是。”那个名字的发音有点让我为难。片假名是怎么拼的来着?就我还在胡思乱想的当下,他已经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么……森君,从你的简历上看你还是在校大学生啊,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份相对辛苦又占时间的工作呢?”
“因……因为……”我迟疑了一下,保持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的姿势老实的回答,“家庭问题,我需要钱。”
“这样啊。”
他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对此给出相应的回答,我作为被提问的一方也只能忐忑的盯着地上窗帘的影子,直到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了。”
“你的父亲十年前在工作意外中身亡,母亲罹病多年好在被你照顾得不错,你在中学时期就是个书呆子规矩得连头发都没染过,大学里主修经济学辅修医药学,打过六份工女朋友还是初恋,个人履历非常干净。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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