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元收购华融364亿元资产包的决议,等待处置的还有信达资产管理公司1 000亿元债转股,以及华融2 460亿元损失类贷款。
银建撬动资本市场,一手靠政策力量,一手靠国际投行。银建的最大股东信达不良资产管理公司,打破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立之初所确立的“银行不良资产对口收购”铁律,累计接收的不良资产规模已接近1万亿元,由此,信达由于处理效率最高成为四家不良资产管理公司的排头兵,由口接收变成通吃。
银建是信达消化不良资产的通道:通道的这一头通向信达的不良资产库,另一头通向国际资本市场。信达源源不断地将不良资产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给银建,2004年9月以亿元出售账面值达569亿元不良资产,创下资产管理公司向非中国内地公司出售不良资产的最低价格纪录。信达与银建所获颇丰:银建将收购的不良资产再委托给信达进行管理与处置,信达坐收所收回不良贷款总金额10%的管理费,由银建根据不良资产的回收比例向信达支付相应的奖金,并有可能以债转股的方式获得银建更多的股权。对于银建而言,在这单交易中,剔除各种费用,只要收回不良贷款2%以上的部分,就能获得利润。此举可谓一箭三雕。
在这一交易链中,花旗之类的国际知名金融机构不可或缺。这不仅因为补充资金、维持银建现金流的需要,更因为花旗等国际知名投行的加入,可以使银建在国际市场获得更多的认同,将一只脚伸向国际市场,这对于信达和中国金融都大大有利。
向花旗借“虎皮”,不过是拥有不良资产处置权的人士不愿向国内市场公平分利的一种方法,他们以此方法获得了最大的收益,也可借此憧憬未来国际投行的地位。从不良资产处置的利益链条来看,获利的基础就是不良资产极低的现金回收率。国有资产或者说全体纳税人的权益,通过利益漏斗源源不断地输送出去。垄断的不良资产处置方式,使全体纳税人有可能在创新金融模式的幌子下,被某些利益群体坐而分肥。
不良资产回收率20%?(3)
信达与银建想借花旗的那身“虎皮”抬升价码,谙于此道的花旗岂能白借这身“虎皮”?结果自然是水涨船高,有利共享。于是,我们看到银建以内部人的身份从信达获取的特殊价格,被大块分利给了花旗。银建国际2006年1月公告称,该公司以亿元人民币的价格买下了华融资产管理公司账面值为亿元人民币的不良资产包,同时以亿元的价格将该资产包的50%售予了花旗集团。
此次收购创下两个“之最”:一是外资收购中国银行业不良资产的规模之最;二是收购价格仅为资产面值的,创下了外资投行收购中国不良资产的价格新低。
KTH投资管理公司董事总经理、最早将国际大投行引入中国不良资产处理领域的王都在与摩根士丹利交恶后所吐露的信息是,不管是哪位外国投资大佬,在接盘不良资产之后,并未付出真金白银,而是重新分销给国内的投资者,从中赚取差价。
2002年,长城向高盛集团协议转让两包价值40多亿元的不良资产,高盛出价亿元。价格低到长城各地的办事处纷纷抢先处置资产,处置价格都高出长城总部开给高盛的价格。这才是真正的市场定价,虽然是无奈的自发之举。同一年,建设银行出售给摩根士丹利的35亿元不良资产包由于明显低估而被银监会阻止。即便是在不充分竞争的市场条件下,这些价格都是显失公平的。越早处置的资产回收率越高,在两到三年内无法回收的资产基本上回收无望。
银建与高盛、花旗的合作还是少数,并非所有的外资都能享受同等待遇,由于利益纠葛、政治因素和不良资产管理公司争取未来的生存权利等种种因素,中国在截至2004年年底的4年里,仅向外国投资者出售了面值约近500亿元人民币(合60亿美元)的不良资产。
2005年年初,普华永道公司公布了一份报告,他们调查访问了40家企业和机构,包括投资银行属下的专门部门、不良债权投资基金和其他商业机构,收回17份问卷,比率达到42%。
对国际不良资产投资者进行的调查显示,所有投资者都把中国视为亚洲的(即使不是第一优先)重要市场,几乎所有受访者预期会投资5年以上,外国投资者预留了800亿~1 200亿元人民币(合100亿~150亿美元)在未来3年内投资中国不良资产市场,这只是一笔投石问路的小数目,因为市场分析员普遍认为,中国有高达41 300亿元人民币(合5 000亿美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