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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又将好端端的云纹风水令送出,这才保下崔伯言一条性命。岂料他全然不知感激,接下来的一路之上,竟有意无意的避着我,半点也不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待到寻到周家的一处别院时,夜已深沉,他却面无表情,要将浅薇唤过去问话。
浅薇临走时,私下里问我道:“公主,想是驸马终于知道,你这些年都是在骗他的了。如今他要盘问我,我该如何作答?”
我恼羞成怒道:“不过一个替身,他倒摆起脸色来了!你就照实说好了,若不是他有那么几分像张云澈,本宫又岂会留意到他!”
我就知道,崔伯言性情高傲,这种事情,他应该是不能忍的。
果然,半个时辰以后,崔伯言进了我的房中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目光却亮的渗人。
“你我初结识的时候,你常唤错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是病糊涂了。却不知……”他涩然一笑。
我沉默的望着他。
“既然如此,既然你把我当做张云澈,又为何……又为何负气出走,跑到漠北去?”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答案却是本公主早就准备好的。
“因为……你长得只有三四分像他。”我平静的说道,“也因为,我想报复他,摆脱他。”
崔伯言面色变幻,过了许久,才说道:“既然想着报复,你就摆脱不了他。我也摆脱不了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容不迫的解开自己衣服。他的脖颈仍然是修长白皙,锁骨仍然是精致纤细。所以,本公主没有拒绝的道理。
然而第二天,我自他怀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眼眶周围全是黑色,仿佛苍老了五岁一般。
“你……你竟一夜未眠?”我忍不住问道,甚至动了些坏心思,想取笑于他。
崔伯言静静的望着我,将我望了很久。
“我们和离吧。”他突然说道。我能感觉到,在他把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我不是张云澈。”他居然有勇气眼睛盯着我看,把一句一字说的分明,“昨夜你又在叫他的名字了。可我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和离
此时本公主刚刚睡醒,犹带了几分起床气。
若是其他人胆敢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我自会早早给他扣上拔X无情、天下第一渣男的帽子,想法设法一生黑,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便如同……便如同昔年对张云澈做的事情那样。
可是唯独对崔伯言,我却不能。
只因……只因他着实对我太好,甚至挑剔如本公主,也挑不出多少瑕疵来。
崔伯言托名作《桃夭》,说我们在甘露寺一见钟情,天作之合,其实只是报喜不报忧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我们相见、相识、相知、相恋的全部过程,都笼罩在张云澈的阴影之下。
那个时候,我假装着生病,神智不清,认不出人来,明目张胆的拿他当作张云澈的替身,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欺负了无数回。甚至在甘露寺验货之时,为提防他恃宠而骄,还借着张云澈的名义敲打他,数着时间卡在他最神魂俱醉、兴奋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唤着张云澈的名字。若非他那时正青春尚好,血气方刚,被本公主这么一吓,还不定生出什么心理阴影或者不举的暗疾来。
可是崔伯言一一忍了下来。他将自怨自艾、自怜自伤的神色遮掩得很好,一转头,继续和本公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他那双眼睛里蕴藏着的认真和专注,足令天底下一切醉心情爱的女子动容。
可惜,我不是。
我原本说过,本公主视同婚姻如枷锁,若非筹码足够,绝不轻易涉足其中。是以崔伯言尽管长得有几分像张云澈,又有崔家嫡孙的身份,我却并未想着要和他结缡。
横竖张云澈之事以后,本公主闺誉尽毁,便纵是昭灵皇帝当日,也不指望我什么了,作为和天师道大撕了一场之后的补偿,给我加了两千封邑,又安排住在桃花庵,打的便是将来当个姑子,养几个小鲜肉,逍遥后半生的主意。
本公主的计划较为长远些,想着若能将陈文昊将来的得力文武大臣纳入裙下,或为助益,或伺机挑拨离间,怂恿他们自相残杀,岂不妙哉?于是打的是在桃花庵广结天下英豪的主意。崔伯言是知情知趣的第一个人,却不会是唯一的那个。
结果崔伯言不依,非要讨一个说法不可。昭灵皇帝见到本公主这个女儿尚有利用价值,喜出望外之下,也从旁煽风点火。听说崔伯言跪在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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