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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一醉斜了舞阳一眼,示意她跟上,舞阳急忙走近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心里忐忑,只是盯着脚下,离轩辕一醉太近。此时晚照方好,夕阳象碎金子似地闪闪耀耀,他一身繁复的紫色朝服,织锦暗纹在光线照耀下一晃一晃的她只觉得头晕,馥馥的熏香萦绕鼻翼更是觉得恍惚。
“手还疼吗?”轩辕一醉突然一转身。
舞阳心里一抖,却不敢动,左手已经被轩辕抄起,用力一捏。舞阳眉头拧成了一团,冷汗登时沁了出来,在漫天彩霞的映照下,脸上的汗珠也染上了朱赤之色,左手上包扎的细布一点一点被殷红,舞阳身体不住颤抖,却只是抿唇不语,牙紧紧咬在下唇上,恨不得咬出血来。
莫问和红衣在一边看着,想劝无从劝,只觉处罚实在太重。
“还疼吗?”
“不——不疼!”舞阳沉声回答,声音微微有一丝抖动。
“嗯!”轩辕一醉眯着眼睛盯了一刻,突然松了手。“跟上!”
舞阳的左臂颓然地垂下,没有了力度,缓缓伸出右手托住左臂,这才跟在了轩辕一醉的身后。你个魔鬼——舞阳顾不得擦脸上的冷汗,心里暗暗诅咒。
红衣看了莫问一眼,转头看看舞阳似乎在颤抖的背影,眼里颇多质疑,却是没敢说什么,也跟在后面向书斋走去。
夜深人静之时,舞阳小心翼翼地拆开白布,重新包扎,血早已经结痂,沾在了肉上,每撕开一层,钻心的疼,额上一层层地沁出冷汗,伸手抹了一把,眼里一片惘然。这个轩辕一醉居然在一捏之际给她的伤口上洒了毒,疼痛钻心,象无数蚂蚁在啮咬自己的血肉;自己却不敢言语,真实折磨。
一只手!一只拿着药瓶的手。
舞阳吓得一愣,噌地跃下了床,拘谨地站着。
那只手不耐烦地一把伸了过来,捏住她的手腕。麻利地将白布撕开,血顺着疤痕处溢了出来。轩辕一醉冷漠不语,将药粉洒在舞阳的手上,又迅速给她包扎起来。
“左手写字?”斜睨着舞阳。
舞阳点点头,却没有发出声音。
“留着你的手,还有些用处。”
“谢公子!”
“还是谢老人家,不是他老人家有遗言,不得伤你性命,我一掌拍死你!”
轩辕一醉冷漠地说道,半分感情也没。
是!舞阳几乎冲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字,却轻飘飘地没有力度。
“想用半张图要挟本王?”
“舞阳不敢!”
哼——地一声,轩辕一醉目光带着戏谑的笑,却如寒冰利刃般尖锐,直直地刺进她黝黑的眼底,似乎一眼就剖开了她故布迷阵的重重迷雾,望进她的内心深处……
“没有人敢跟本王做交易!”
“舞阳的命是公子的!”
“还有自知之明!图呢?”
“画了一点!我右手不太会用笔。”舞阳低了头,拿出了图。
轩辕一醉伸手接过,只是扫了一眼。“起来!明日红衣辅助你画图。”
“是!”
这样的煎熬日子终归要过下去,舞阳拼尽全力打点精神将这一日一日接着过下去。心底的那疑惑还在煎熬着自己,放目四周,唯一感到自由的,她也不过是能看见墙外那一方青天,除此之外,虽无锁杠加身,她已经成了轩辕府的囚徒。
“舞阳!”欧阳九和第五联袂出现在门外,“公子吩咐,你和我们一同去桓王府送点东西。”
“我?”舞阳一愣,她已经不敢奢望这样的事。
“是!”红衣出现在门口。“去吧,桓王爷那有一幅阵图,公子吩咐你仔细看。”
“是!”舞阳垂首应承,这才转身跟着欧阳九和第五走出府门。
“舞阳,你——还好吧?”第五关切地看着舞阳,几个人毕竟曾经在一起训练生活过几个月,自是熟悉的很。
“还好!”舞阳扯下嘴角,最终却没有笑出来,也就沉默了起来。
欧阳九暗自瞪了第五一眼,第五只是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两位大哥,剑客不能用剑,这一生已经废了。”舞阳走在两人中央,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舞阳想过很多处罚,总想着有师傅的面子,公子必会网开一面。不想会被废掉功夫。”一字一字的低了下去,更象是自言自语,到了最后竟象是呼出了一口气,只剩下靡靡叹息。
“舞阳!”
“舞阳天生左利手,连写字也是!”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