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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祝以安的家,向与辰茫茫然地驱车前行。这时,手机铃声大作,他心不在焉地接起,却是符紫南急迫的声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照片呢?”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不用再找我了,你这笔生意我不接。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我不会再插手。”
那一端的符紫南讥诮一笑,“这些天你都不与我联系,我就知道你变节了,你别以为一句不接我生意就能了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高架上的车子高速前进,向与辰听着电话心神尤其压抑,一边胡乱打着方向盘往另一方向转弯,不意后方的车辆竟加快了速度要超过他前方,他急忙煞车,没料到脚煞却全无反应,他心中猛地一震,才想要扭转方向,已然太迟,那车子飞快地撞上了他的车身,他只来得及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便觉整个头脑如爆破般撕裂般的剧痛,与此同时,相撞的两辆车子因着惯性迅速弹开,他车子靠近高架边缘,猛烈撞击之下,倏然翻过高架低矮的围墙,直直往下方坠去……
遍身心的浑迷沉蒙,眼前明光交错,斑斓如梦。
这一瞬间的虚浮飘渺,恍如神思的忘我沉沦,无以把握,无以掌控,只能任由这未知的刹那感空,牵引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只记得在昏睡中时,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已说,倘若可以大难不死,他必须弥补,弥补他对以安的过失以及亏欠。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满面的紧张与急切,又带着意外的欢喜,不知是为着什么,只听得他们口中一迭声道:“意远,你醒了?大夫,你快来,意远醒了!”
“什么?”他只觉得浑身疼痛,惊异开口之下,却连自已的声音也认不出来了。
“意远,都怪你太顽皮,带着弟弟去爬树摘枣子,一个没留神就摔下来了!幸好没摔着要害。”
意远?谁是意远?他吃力地坐起身,才发现连身体也不是自已的了,眼光触及之处,只见自已只有十岁孩童的身量,恐慌一下涌上了心头,周围的所有物事,无一不是古色古香,就连自已身上所穿的衣裳,都是古代的短褂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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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来到了不属于我的年代,得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份。
我已经不再是负债累累的向与辰,而是陌生时代里一名不知深浅的孩童。
这个身份名叫闻意远。
十五年的时光匆匆流逝,人的适应能力可以很强,对于一个曾经一败涂地的人来说,全新的命运轨迹,也许称得上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记忆,但有一些东西是深深烙进骨子里的,譬如痛疚。
番外:揭秘(一)
没有人知道,他闻意远第一个认识的项家中人,并非项云杨,而是五爷项云枫。
项府家学所请的先生陶夫子,原也曾在闻府授学,因深喜闻意远的天资聪颖,用功刻苦,便将其视为入室弟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是次陶夫子前往项府家学塾院,便将闻意远带在身边,让其充当授学的左右手,待为打点一应事宜。
项府族中子弟中唯项云枫最为谦虚好学,闻意远不禁对其留心,一来二往言谈之中,日渐熟络起来。
项云枫之母周姨娘,出身寒门,小家碧玉,与项景天偶遇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其温婉嫣然一如娇嫩花瓣的面容,映入项景天的眼帘,也深深进驻了项景天的心房。
姨娘之身,纵然再得宠,终究还是处处受制于人,更别说,上头还有正室沈氏的重重规矩,以及独得恩宠的平妻庄氏。
这一日,家学散后,项云枫垂头丧气,低叹连声。闻意远在旁瞧他一眼,轻笑道:“做什么唉声叹气的?这阵子我留心你,似乎气色大不如从前,究竟为何?不妨说出来一听。”
项云枫神色郁郁不欢:“今日为了上家学之事,我一时失了分寸,打断了大太太的训诫,提出先行离去,我原想着以勤学为重,没料竟被大太太视作目无尊长,被她罚了半月月钱。我倒是不打紧,只怕姨娘心里不好过。”
闻意远心下了然,淡淡一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依我看来,你心绪郁结,并非仅为了扣月钱,一定是另有计较,是不是?”
项云枫在回廊长椅上坐下,落寞道:“我眼见姨娘受尽委屈,在大太太和二太太面前做小伏低,还是得不到她们的厚待,我就忍不住恨,恨自已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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