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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元澜是一介皇族女子,认为我向来只懂得享受荣华富贵。但所有御林军都应该晓得,我元澜有实力出征打仗且绝不会推脱!你们都知道卫将军是我的夫婿,而今他葬身沙场,我既身为他的妻子又身为皇帝的亲姐姐,国家有难,我绝不会坐视不管!萧相和卫老将军都年事已高,你们也不忍心看他们拖着病体上战场与戎骊血拼吧?既然我元澜有胆量来到这里对你们说这番话,就不会怕与戎骊兵戎相见!”
一席话毕,练兵场寂静无声。而片刻之后,众将士抱拳高呼,
“见过将军!”
萧相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而身边的元澜却有备而来地开始练兵铁马冰河入梦来 四
“颜儿你疯了?!”
入夜,两个简装身影急入练兵场内主将房间,只见灯下是闪着寒光的长剑以及凝眸擦剑的黑衣女子。
“母后?”元澜抬眼稍疑,在看太后身旁的小若面色愧疚,瞬间知晓一二。
“不用责怪她,你是我的女儿,我比谁都了解你!”太后把小若挡在身后,怒道,“你房里的弓弩佩剑全都不见了,除了这儿你还能去哪儿?!难不成你会因为睹物思人就把它们统统藏起来么?!就算是你叫小若帮你欺瞒我我也不会相信!”
“母后,现在是国家危亡之际”
“你要救国,放在以前我绝不反对,可你现在是一个未出生孩儿的母亲啊!你要打仗,那你腹中的孩子怎么办?他是你和卫远唯一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亲手害死他?!”太后翠眉紧皱,心中沉重万分,“卫远死了,这孩子是卫家唯一的传承,更何况卫家代代名将,哪怕是个女儿也一样善武。你忍心看着这个孩子因你而死么?”
元澜听完,手指轻触小腹,微微低头,眼中流淌着母亲特有的柔慈。
太后欣喜地看着她,以为事态有变,即刻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柔声劝,“我们回去吧。”
“不。”然而,元澜抬手劈掌,太后只觉颈上一酥,便立即晕了过去。元澜坚决的眼神是她清醒时的最后记忆。
“母后!”小若连忙上前扶住她,只听元澜淡然开口,“千万照顾好母后。”
“那你呢?”抬头,半明半暗灯影中看不清女子的表情“我支持你上战场,可是孩子”
“若他当我是他母亲,定不会为难我的。”
“可是你不能骑马,否则”
“为了卫家和阿远,我不会伤他一毫的。”元澜忽地收剑,走出厢房。
片刻后,小若听到有轿子离开的声音,终才明白——若是不能骑马,明日必不能迅速赶往战场,只得备轿连夜赶去——元澜为了兼顾战事与孩子,早已考虑周到。只是的确辛苦了她。
翌日清晨,凉爽的夏风拂过京城,青叶曼舞的景色却不曾有人去理会,北城门前军队整齐列好,街道上鸦雀无声——满城压抑。
忽然,一阵焦急马蹄由远及近,站在众多兵马面前的女子逆光远望,只见一灰甲老者怒步走向她,大声吼斥,“元澜你疯了?!你自己不要命还要毁了卫远的遗腹子吗?!”萧相手指皇宫方向勃然大怒,“回去!你现在就回去!”
安静地街道上,萧相的一字一句都异常清晰,军队里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而片刻之后,当元澜再度向他们看去的时候,那里是一片尊重与敬佩。他们眼中的那个黑衣女子,是当朝皇帝的亲姐姐,是昔日卫将军的夫人,是此时此刻正身怀六甲却凛然无惧的女将军。她如一种强大的信仰般让士兵坚信这仗输不了,这国亡不了。
士兵们坚定而敬佩的目光告诉元澜,即便现在她选择走,也没有任何人介怀。
然,她不走。
“既然我来到这里,就定不会临阵退缩。”修指紧扣弓弩,素靥写满坚决。
战争很快开始,戎骊兵马是城中士兵的三倍之多。元澜下令主城门严守不开,箭手纷纷举弓准备,阵阵箭雨在皇城之外纷飞。但很快,戎骊云梯架上城墙,吱呀作响中敌兵开始爬梯攻城。不消一会儿,城墙上出现了背着弯刀的戎骊士兵,双眼闪着凌厉的光,一副吃人的模样。艰难的肉搏即刻开始,伤亡开始增加。杀红了眼的戎骊士兵嚣张地挥着弯刀,许多箭手死于刀下。而城墙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戎骊士兵,箭手越发抵挡不过来。
忽尔,“嗖嗖”几声,有利箭穿空,稳稳扎入敌兵要害。瞬间抽剑,元澜旋身转手,轻巧掠过敌兵,长剑迅速刺向他们的脖颈,只轻轻一挑,立即鲜血喷出,敌兵即刻倒地。
旋即定身,手指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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