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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要精确到秒,随后拿着这份书面编辑稿进机房,以节省机房用时。
这一点一滴的经验对于初试身手的我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虽然观众从屏幕上并看不出来。但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有不少问题在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最大的问题出在两地制作上。在分工上,我负责前期串联词的拍摄、粗编,滕导在上海负责最后合成。由于中、美两国采用不同的电视制式(中国为PAL制,美国为NTSC制),所有在美国拍摄的素材一经转制,色彩、清晰度都会受到不少影响(虽然我已选用了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数字式转制机)。另外,我们完全依靠国际特快专递来运送录像带,一去一回总要二至三周的时间。这样一来,后期编辑时间就显得十分紧张,特别是全国五十多家省市电视台也在播《杨澜视线》,为保证播出,还要把国内邮寄录像带的时间考虑在内。结果,我失去了录旁白的可能,亏得膝导经验丰富,才勉强用各种特技和字幕把各段串联词和电影素材编在一起。但这毕竟是亡羊补牢,从专业角度来看,节目的完整性与深度都受到很大影响。
还有一点也是我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前一段时间,国内市场上出现过不少盗版的外国影视节目,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节目的新鲜感。
所有这些教训,如果是单单做主持人就很难真正领会,我在懊悔之余也感到学有所得。《杨澜视线》第二阶段的拍摄和制作因此变得有的放矢。一九九六年五月底,滕导率东方电视台摄制组赴美,直接用PAL制录像,省去转制的图像损耗;当时我已毕业,可以全副精力地投入工作;滕导亲自担任摄像(他本人是摄像师出身),对镜头的捕捉和把握更到位,而后期编辑薄古参加了前期拍摄的全过程,对素材的内容及顺序更加心中有数。
而对于我来说,第二阶段的工作更有挑战性。这时的节目内容由影视评论转向社会现实题材,如治安、戒毒、减肥等等,这就要求我更多的以记者的身分出现,查阅资料,拟定节目的结构,直接用英语采访,并亲自撰稿,工作量比前一阶段增加了好几倍。不过,两年多来我学的就是这些,现在有了用武之地,心里很痛快。
况且,电视本来就充满了乐趣。
就在今年四月份,《纽约时报》和《新闻周刊》分别刊登了对我的采访。
由于这两份报纸和杂志在美国很具权威性和影响力,所以《杨澜视线》在拍摄过程中得到了许多“特权”。比如,闻名于世的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历来只允许美国电视台进入,而且只许拍新闻,不许逗留。而经过事先协商,他们破例允许给我们两个小时的拍摄时间。
尽管如此,时间仍显紧迫——仅仅是在博物馆楼上楼下走上一圈,两个小时也不够埃于是我们决定事先作为一般参观者,进去“探探路”。这一“探”,就是一天。酷爱艺术的滕导和灯光师朱文琪在一幅幅世界名画前流连忘返,大呼进行了一次艺术上的“暴饮暴食”。这样“饱餐”一顿后,我们坐下来细细“消化”,一致认为:两个小时的时间太紧张,只有舍“面”保“点”,重点放在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最丰富的欧洲绘画馆及埃及馆,并确定了主要作品及艺术家。当夜,我翻出所有手头的中英文资料,写下了近二十段串联词。
第二天的拍摄简直就是拚抢。不等陪同我们的馆内公关部小姐多说什么,我们就一马当先,按预定计划开始录像。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时代,从伦勃朗到米勒、梵高,我们的每个镜头都非常明确,介绍的内容也相当准确,使馆内特别派来的中文解说员大感无用武之地,连说:“你们都知道了?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全组人马的高效配合也使公关经理大为感叹:“你们的每个镜头基本上拍第一遍就成功。我曾接待过美国国内的电视摄制组,他们的名牌主持人每段串联词都要录十遍左右才能说对,我在一旁都能把他们的词背下来了。”
但即使如此,两个小时仍飞似地溜走了。埃及馆还没有拍呢。这时,我们只有露出最灿烂、最真诚的微笑,恳求公关经理让我们再多拍一会儿(拍电视的,求人的时候多了!)也许是见我们态度恳切,也许是欣赏我们的工作作风,经理小姐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吧。”而且她还主动打开了当天关闭的“狮身人面像展室”,让我们在里面安安静静地拍了个够。
后来,她又领我们去了亚洲馆,后来,又到了博物馆的露天展台。。半个小时,又半个小时。。等到大汗淋漓的我们吐出一口长气,说:“谢谢,我们大概可以结束了。”
经理小姐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