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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徐嗣瀚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冉家不是汉人,是苗人。苗家女子擅长蛊术,从小,父亲就让我学过的,为的是不要忘了祖宗出身。可是我从未用过。今日一用,就是其中最毒辣的一种……这些虫卵,其实是蛊虫产下的蛊卵。只要我吃下它们,它们就会在我的体内潜伏着,我死去的瞬间,就是它们孵化的时刻……我会把我自己的肉体和魂魄,变成最可怕的鬼蛊,纠缠着徐嗣瀚,以及他的家人,直到把他们全都杀死,并囚禁、奴役、折磨他们的死魂,永无尽头!”
什么?难道到最后,冉描不是被徐嗣瀚杀死的,而是杀死自己,以成就鬼蛊之术?这个复仇的方式,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和灵魂,真的是代价沉重……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我问出了这句话。
冉描指着自己的心口,眼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缓缓的说:“这里,心已经不在了,被他生生的挖掉了!我生不如死!我的肉体虽会死去,但灵魂却是不灭,履行我永不停息的诅咒!那是我的灵魂存在的全部意义!”
“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我注意到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有一部分蛊虫会潜伏在孩子的身体里,伴着他长大……直到……呵,不告诉你了。”
一抬手,就把那些透明的卵往口中送去,却在唇边停住了。左手,微微的抬起,宠溺的抚过隆起的腹部,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一丝不舍。
然后,头一仰,一把虫卵全数倒进嘴里,吞了下去。
“不要……”尽管知道我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还是忍不住出声。
门一响,徐嗣瀚走了进来,冉描平静的看着他。
“描儿,你不要每天呆在房间里,屋内空气不好,对胎儿不好。”徐嗣瀚很关切的说道。
冉描扬了下眉毛,环视四周:“我觉得这房间很好哪,有父亲和姨娘的灵魂陪着我,一点也不寂寞。”
徐嗣瀚吃了一惊,心虚的向旁边看看,低声斥道:“你又胡说了!”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你想呆在这里,就呆吧!”转身往外走。
“嗣瀚。”冉描忽然唤道,“你爱我们的孩子吗?”
徐嗣瀚停住脚步,回头:“当然。”
“胜过你的生命吗?”
徐嗣瀚犹豫一下,回答:“是的。”
“呵呵……那就好。”冉描笑了。
徐嗣瀚看着妻子的笑容,莫名的觉得恐惧,匆匆的转身出去了。我看一眼兀自在笑个不停的冉描,跟着徐嗣瀚走了出去。直觉的感觉到,跟着他会看到些重要的事。
他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他的书房,在里面烦燥的转来转去。我听到他低声自语:“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一定是知道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果她说出去,就麻烦了……我得立刻动手……”
我一惊,他这就要下手了吗?都不顾及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吗?
他的脸上又现出挣扎的矛盾神情:“可是,孩子……孩子怎么办?还有两个月才会出世……”
总算,总算是还考虑到孩子。
他点燃了香烟,来回的踱步……
我看了半天,被他晃的眼晕,就先出去了。一出门,门外却是日光明亮。一下子由黑夜过渡到白天,颇有些不适应,不由的眯了眼。这又是到了哪个时段?
楼下忽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弹奏声。伏在二楼的扶手上,往一楼望去,宽大的落地窗前,冉描正背对着我,席地而坐,抚弄着琴案上那架古琴。修长的手指优美的滑动,琴声透明如珠,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忽而音色一转,低柔哀婉,如泣如歌,如在风雨中飘零。琴声越来越凄然悲切,音律越来越急促,直至惊心动魄。可以听出抚琴者心中深深的悲伤、绝望、仇恨。一时间,不由的痴了,我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铮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承受不了尖锐的高音,断了。
冉描的手无力的落在琴弦上,久久一动不动。
门铃忽然响了。
在女仆的搀扶下,冉描慢慢的起身。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客气的问候道:“徐太太,您好。”
“张律师,请坐吧。”
冉描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交给了他。
“张律师是父亲生前的至交,我很信任您,所以想把这些东西交给您保管。请张律师给我保存好,而且要绝对保密,任何人不能知道。万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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