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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盅碗勺已经被他收拾妥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着男子的手出神。
脸丢大发了!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样臊人的事,看来他对自己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耳根不由得一红。
日色灿然如金,透过屋子的花样窗棂,在地上印下一条条流动金边暗影,整个屋子在金辉色的光线下,温度上升了几分,让林翊脸热了起来。林翊喝完粥,小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快过去了,此时院子外面似乎人也多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她人路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林翊想到洗衣房还有一堆衣服等着他洗,对她道:“谢谢流云送来的粥,不过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先回洗衣房去!”屋内很清静,和女子同处一室,在耀然的光线下,弥漫一室的暧昧温情,似乎能听到内心深处情愫破土而出的清脆声。
心不由得一慌,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竭力的压抑住那陌生的感情。
对面的女子消去了眉间的冷清色,英气的秀眉,亮如繁星的深邃瞳眸,漆黑不见底透着无限的神秘,欲让人探寻,秀美的脸颊线条细润柔和,鼻梁挺拔不失秀气,鼻翼下唇瓣轻薄如翼,仿佛对一切都透着淡漠,爹爹伯父们常说薄唇的女子最是无情,可是却不自禁沉迷于她散发的冷冷的温柔中。
她背对着门坐着,墨色长发被一只简单的玉钗撩起随意的披散肩头,玉钗上的细碎花色在泠泠如波光线下折射出鲜亮耀目的色彩,让仲春之际还有些清冷的屋内增添了几许暖色。
眼角的余光划过桌上的瓷盅,似乎还有淡淡的奶香残留在舌尖,轻咬一下,传来了一阵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意志更加坚定的抵触着来自女子的诱惑。
江流云自然知道男子回去要干什么,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一变,柔和的线条冷硬了些许,道:“你回去继续洗衣服?”想起他洗衣服双手长时间浸泡在冰冷的井水中对身体不好不说,而且井边的青苔到处都是,要不是自己动手敏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默然点头,江流云神经不由得绷紧了许多,开口道:“林翊还是辞去梨园洗衫母的活计跟我回江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父子的!”
林翊眉头皱了一下,依旧像昨晚那样直接拒绝:“如果因为奶爹爹的要求,我十分的感激,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寡夫,住在你家实在于礼不合,再说,你对我们父子有救命之恩,我感激还犹不及,怎么还能让你照顾我们,不可,不可!”
“我不要你的感激,其实说到底,你背井离乡,流落在渝州,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实到了嘴边,江流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毕竟前世受到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的她来说那件事也觉得难以启齿,“奶爹爹知道你在戏班,一直念叨着你,如果你不回江家,他可能会直接来戏班!”
江流云用了‘回’字,而非‘去’字,一字之差,意思却完全迥异,她已经完全将他当做了江家的人,她孩子的父亲,她江流云的夫郎。
林翊以为她说的是她救他,将他带到渝州的事,摇摇头道:“怎么会呢,其实我本来就要离开黎塘县,在渝州与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差别!”
没差别吗?江流云苦涩的笑了一下,掠过被他用宽大衣服包裹下的小腹,虽然三个月还看不到明显的凸起,但是她也感觉到里面小生命的气息,担忧道:“但是你做洗衫母每天基本上都要洗很多的戏服,井水里的寒气对你身体影响很大,更重要的是寒气入体带给孩子,落下病根。”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她好歹熟读医书,且常年在御医跟前学医,耳濡目染,医术可不是这里的半吊子郎中比得上的,自然知道长时间蹲着用冷水洗衣服可能会导致先兆性流产、早产,而井水的寒气重,寒气通过胎盘入体,可能导致孩子得先天性寒症,畏寒、惧寒,体制差,需要用温药抵御寒冷。
林翊听后,心里一紧,难怪这几天晚上小腹疼得翻江倒海,腰也酸疼难受,几乎无法入睡,他还以为是长时间蹲着洗衣服压迫到肚子的缘故,“这么严重吗?”
“当然!”江流云肯定道,略过他苍白不安的脸色,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急道:“你是不是这几天晚上小腹坠痛,腰部酸疼?”说完,人已经来到男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熟练的搭上他的脉搏。
“你怎么”被江流云的动作吓了一跳,冰冷的指腹搭上他的脉搏,一副大夫诊病的架势,心里诧异了一下,她居然会看病?
窥见她低垂着眼睑,认真的切脉,侧面姣好的轮廓让他心里一悸。眼前的女子不仅会唱戏,剑术也超群,今日更让他得知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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