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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所有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林依依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将心底这句话说出来。她显然高估了冷玉的承受能力，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露出这种伤痛的表情。

正是因为我知晓在风月场所卖笑的生活，是怎样无奈的营生，才不想继续让你呆在这里。我呆在丹贵坊，本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现在我所要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中去。又何必在这过程中，牵扯上无辜的你？种种念头，在林依依脑海中闪过。为了掩饰眼底的疼痛，林依依扭头转身，背对着冷玉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对我的试探，是不是？现在，你已知晓我的答案，该怎么做，全在你自己的选择。”

冷玉有片刻的呆愣，喃喃道：“依依，你不能原谅我了吗？”

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紧，林依依转过头来，直视着冷玉。淡漠道：“这句话，你不该问我。你该问问香卉，她会不会原谅你的欺骗。”

“原来如此。”冷玉露出一抹苦笑，无奈道：“房中另外一个人，是她，对不对？若不是因为你想要在她面前证明我对她的欺骗，也不会费心找我来了，是不是？”

对于他的追问，林依依表现出几分不耐烦来，淡漠道：“是，我找你来的目的。如你所说。你有武功，再加上你已经不是南馆的人，又何必委屈自己接近萧爷。你知道我对君意的感情，也知道我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故意让香卉把这消息透露给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呵呵，是吗？”冷玉喃喃说了一句，眼角滚落几滴泪水，最终颓然转身，一步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林依依眼眶微红，匆匆抬手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冷玉，过去的冯若依，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剩下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来。因为他悲伤的背影，让人心底都觉刺痛。

对冷玉，林依依总觉有几分歉疚。虽然并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何在，但或多或少，都与冯若依有关。林依依占据了她的身体，虽无需对她的过去负责，但还是难免会有些许自责。

外面的喧嚣，更能凸显出这里的寂静来。林依依在原处坐了很久，才开口唤道：“香卉，你可以出来了。”

衣柜门“咯吱”一声响动，此刻听来，格外的清晰刺耳。香卉哭肿了双眼，哑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依依感觉十分疲倦，右手托着腮帮子靠在那里，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知晓真相，不想你受人欺骗。”

“真相？”香卉嗤笑一声，冷声道：“在你看来，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就拿上次的事来说，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我那么做，全都是因着萧家主的吩咐。可你……”

“我知道。”林依依不耐烦地嘟哝了一句，沉声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先退下。”

“不。”香卉厉声拒绝，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怨恨我，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所有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她向后踉跄一步，哽咽道：“不是，都不是我想要的。”

“香卉。”林依依抬手重重拍在桌上，随即站起身来，沉声道：“都说几遍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闻言，香卉依旧瞪着她，恶语道：“真相？可笑的真相。你成天一副别人亏欠你很多的样子，但事实上，你才是最冷血，最恶毒的女人。对萧公子是这样，对冷玉哥哥也是这样。”

恶毒？冷血？亏她说得出来。若她真的恶毒冷血，也不会费尽心思赶走冷玉，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好。林依依不想解释，也觉自己没有必要向她解释，淡淡道：“你怎么想的，不关我的事。我累了，你退下。”

香卉不依不饶，似是变了个人，大声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冷玉哥哥这样。他是因为你，才来丹贵坊的；也是因为你，才会受伤。冷玉哥哥那么好的人，不该承受这些。”

“是吗？”林依依低声呢喃，随即淡漠道：“他并没有受伤，也不会受伤。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没有听清楚吗？”

“呵呵。”香卉苦笑几声，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喃喃道：“心受伤了。”

这句话，成功刺伤了林依依。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心下越觉烦闷，顿时厉声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懂什么？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见香卉依旧立在那里，林依依烦躁地横扫过桌面，随手抱起一只花瓶，朝着地面砸去。“滚，你给我滚。”

香卉第一次见她发火，愣在那里不知动弹。直到感觉事情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