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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看小丫鬟年岁不大,可这些日子来却是长进不少,由年前的见谁都是一脸的警惕模样,到如今的能说能笑,手脚麻利已是变了人似的。此刻得了老家人的一声提醒。忙不迭已是小跑着直向二门那方。
少时,当众人得知原来那山神庙中的姑子,不但十有八九是为骗人钱财而假扮的。更是获悉早些年间还曾在四合镇上,诓过不少当地百姓,而梁掌柜他便是其中之一。
听得此番言语,旁人或许并无别的联想,但那旁的卢家二奶奶却不由是心中一怔。无论是出现之时。还是所在地点都与当年那桩十分吻合,而梁掌柜又是有意加重了语气。更让叶氏肯定三分,必然就是那收了幕后之人钱财,试图暗使手段对付他们夫妻俩的巫婆一伙。
不想时隔数年,竟然能在此处巧遇,看来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真是自有注定。待等那旁梁掌柜告辞而出,这旁二奶奶已是瞥去了当初梁掌柜所行的不义之举,逐而将那时二房两口子险些被人,下咒暗害之事,低声相告与这旁太太知晓。
忽闻,这等骇人之事,饶是太太惯是一派镇定,此刻也已是怒目圆睁,气愤难平!
“当初为何放过这等用心险恶之人,却不速速让人回报我与老爷知晓。且不说那收取旁人昧心银子,试图暗自下咒的巫婆之流,就是那幕后的黑手也断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原先还不明就里之时,便已是对那山神庙中的假姑子,满是不屑一顾。此刻再闻这桩旧事,哪里还有片刻停顿,忙是唤来了随行之人提笔疾书一封,便命其连夜送往了自家府中。而另一旁的娘家侄女王若蕴却是出声提议道:“姑母且莫动怒,姑丈出面倒是不必,再则刚才那梁掌柜也有提及,假扮道姑之人却是个警惕非常的,若是。”
听侄女这一句劝,原本已是话到嘴边的太太王氏,也已是稍稍冷静下来。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连连颔首道:“我的儿,说的句句在理,毕竟牵扯到你二表弟两口子的性命大事,我这身为人母的又怎会一如既往的平静万分。”
略停住片刻,这才应了侄女之言,只让下人速速送回了家书一封而已,至于信中后一页所提的报官之事,却被留了下来。
“姑母莫不是忘了我家二哥,此刻却还在任上,即便已是临近年末但他职责所在,必是还不曾转回京中复命!”这一句提醒,瞬间将这旁的太太唤醒。
不免略带激动的抓过一旁的侄女,已是急忙追问道:“前次就曾听你母亲讲起,年内他必在京畿境内四处走动,只是不知如今已是到了哪一城,若蕴你可是另有消息?”
原来这王府的二爷,正是任职都察院的监察御史,而今却也刚巧在离此不远的京畿境内四处查访。想必不出两日,便可抵达王家的别庄所在。
而如今能与娘家别庄遥遥相望的这座宅院,每回途径此地必定要来此小坐片刻,探望一番。不提家中二老挂怀良多,但是念着兄妹之情,也需得多照拂一二。
闻听表姐的口中之言,那旁叶氏不禁是暗道一声好。与其卢府出面报了府衙,倒不如暂且隐去当年这桩更好。不觉也已开口补了一句提醒道:“当初二爷就是怕打草惊蛇,才未敢在老爷、太太面前提及一二。”
“细想那幕后之人,既然能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必定是早有预谋的。对于我们一行的详情能这般地了如指掌,便不是那简单之人。”
实则,言下之意已是挑明那幕后之人,必定早已在卢府中布了眼线才对!在座几人皆不是愚钝之辈,被二奶奶略略一点,也已是心知肚明了,府里定有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此刻那旁姑侄俩心中都有同一个答案:“莫不是那犯了错,被困毅州家庙之中的丁姨娘?”反复思量,好似卢府中也唯有此人,最有可能行出这等下作的手段来。
无论是期间挑拨二房丫鬟之事,还是最令人生疑的夫妻双双落水那桩,若将这桩桩件件并在一处细看,更引得这旁太太忍不住是后背发凉,险些惊呼出声!
“我的儿,你细细将当年那桩说与我听,这等恶毒之人又且能罢手放过,断是不能轻饶了她!”显然这旁太太,也已是判定那幕后之人必是丁姨娘无疑。
然而叶氏却早在事发之初,便与相公仔细分析过多次。再三推断下来,只觉得与那一味贪财的丁姨娘平日作派,却是大相径庭。
若说知道借由巫婆之手,暗害旁人本是后院妇人惯用的手段,那另牵出梁掌柜一个,可不是平白多添了一项花费?单这一条而言便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