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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虽已思虑许久,却始终未能有所进展。岂料,今早才稍有一丝回转之地,正是倍感欣慰。”
言语至此,不免接着反问一句:“即已与汪副提举论起此桩,本官却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汪副提举帮村一二。可是使得?”
这般客气相请,虽非头一回见,但这面对之人却是自己的官场上峰。不免也让其是颇为受用。倒不是心存得意,而是能被这位提举大人如此认同,的确是庆幸不已!
单论当日在侍郎大人面前的一番溢美之词,已是叫人心存感激之情,这等不为私心的上峰。只怕是除此之外,再难得一见咯!虽说早已得知,这位有了隐退之意,但这般不吝词藻的夸耀,却是实属不易。
再则,自此番秋闱之后。他卢府又添了一位得中之人,而且更比这提举司中的主副二人,都要厉害一层的。便是这位卢府的嫡出长子还有幸入得了来年的春闱。就此而论,往后的仕途之路想必是走得更为平实在对!
本因卢提举之功,而得了户部左侍郎的青眼,已是万幸之事。殊不知,他卢府如今更是人才辈出。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大爷,更是有望一展宏图。自己能与他们府上相熟。岂不是寻到一坚实的倚仗?
且不说,面前的这位就是那等不贪图旁人财物的淳厚之辈,想必其同胞兄长,也定不会差得太多才是!更况乎,那卢家可是颇有名声的世代纯臣之后,仅此一条便是求之不得!
想到那日法场前的情景,此刻安坐屋内的汪副提举,都不由得一阵惊心!原本这官场之上的诸般种种,却不好及早得知的,然通观史书,便可得知也惟有做那等纯臣,方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境。
虽有心更进一步,但攸关一家子的命运大事,又怎能不仔细掂量再三,方才下了此等决心,宁可弃了那高升之途,也需保得府里众人的性命前途。更何况,就自己的状况而言,也是断断无望越过面前这位弱冠提举半分的,不过是并肩而立罢了。
既然早有了定论,更是不敢另作他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再必要不过的。能与卢府这等人家联系一处,与汪家而言才是最为合宜。毕竟已是几代再无为官之辈,当然是以谨慎为主。
此刻听得大人提及有关合股人选,便以有了推荐之人。毫无保留先有两家的世交关系说起,接而更是毫不避讳的言及,就是自家当日所得的那片桑园,也是亏得有那位的帮村,才得以改建一新。
“哦,既是这般的熟识之人,不妨引荐与我见上一面,我等三方商议一二,才是当务之急!”不免也已略出欣喜之色来。
反观这旁的汪副提举,不由恍然定住了片刻,才幽幽缓过神来追问道:“大人莫不是说岔了吧,这等联手营建一事,还是您同那位姚世弟,安坐相谈便好。与我这引荐之人,又有。”
不想却被这旁之人,摇头拦道:“既是汪副提举熟识之人,想必不是那等无信之辈,与其另寻了可靠之人作这中人,倒不如直接由你汪副提举出面,也省却了诸多烦心之事。”
此言倒是中肯的很。自问与那姚宏远本就有同窗之谊,又是两代世交;再观卢府这位,可说既是官场上峰,又是自己得以晋升的大力推手。且这两位同为自己的命中贵人,倒是半点不假,既然一位是有意寻访合股之人;而另一方也是空有财力雄厚,只独缺可投之处。这般两相互利之举,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即刻便于提举大人说定了,由自己出面前去那方询问一二,再及早赶来回话便是。于是乎,这合股之选已是有了些许的进展,而正在此时,卢府的正屋之中,太太听得鲁妈妈三日寻访的结果后,也是颇为动心。
“这般说来,与那小丫鬟所言的确是毫无出入?”
“到底已是荒废多年,此间步入期间的也不曾有过几人,如今坊间的传言,也多半是早些年间又遭难人家,自己议论所致。”忙是侧转身子,比了比斜对面那方,又低声告诉起来:“其中就有十余年前才搬来咱们这条巷子的马家。”
“老奴虽不清其中详情,但也曾听旁人提过一提,虽是因火势过大才连着烧了一整个昼夜,死伤之人却是不似以往那般,此后也始终没有那等诡异传言而出!”鲁妈妈口中提及的诡异之言,当然是意有所指。想到那年被连夜送回毅州府城的后院之人,不禁也是略略舒展眉头,轻轻颔首。
此等忌讳,可不单是商户仅有,即便是普通人家选定营建屋舍之处,也是有所避讳的。何况,还是这官家出身的东家们,更万万马虎不得!见这旁主子缓缓点头,不免在心中是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