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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妯娌微露诧异,便已猜出了几分,要说她这般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又哪里晓得这等买卖之事,必是还未将此两桩联系一处,才对。
不禁已是暗自得意。若是论起生意一桩来,到底还是自己更胜一筹。屏退了左右小丫鬟们,这才低声问道起来:“还记得当年就是因为。蔺管事祖孙救下了那山庄主家女眷,祭祀时才得了便利,借了他们家的厨娘一用,却不知近些年来,你与二叔可曾还与那庄上之人有过书信往来?”
不用多问。眼前这位必然又打起了那份食单的主意!只是此刻再来提及,却是不明之举。一来,此番前来寺中,本就是随了太太静心礼佛而来,她这般急于生意之事,若被太太知晓后定是捞不下好!二来这等与佛门出家人争利。却是要不得,倘若由外人口中传入太太耳中,更是百口莫辩!
基于此上两点。漫说她二奶奶本就不欲,同大房撤上金银关系。
就是之前在京畿为何只开张了那家小小的素面馆,也是有此一项考虑。终究素斋一桩,还是留待寺庙之中,才最是合宜!此刻大奶奶却是满口的生意。却是不妥的很。
虽在心中早有定夺,但妯娌之间到底不比嫡亲兄弟一般。可直言吐露。不禁缓缓摇头,婉转推辞道:“哪里还有书信往来一说。即便是我与二爷再度回到乡间,不过在他家庄子上采买了些时蔬而已。”
闻言大奶奶已禁不住一顿,果然不是那做买卖的料。这等显见之事,却不知加以利用,真真是可惜了这等大好的良机!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当日怎么就未曾想到,也学那大和尚一般,命了二房的蔺管事带路,直接寻上门去才好。
真是悔之晚矣!回想起,刚才车马停在山门之前的热闹景象,愈发是懊恼不已。就这般的人头攒动,便足以证明如今慕名而来的香客也罢,还是只图口舌之欲的食客也好,定是比起京中的大酒楼来,也是毫不逊色多少!
别看他们大房本就是注定承袭家业之选,就眼下而言,却还是半点名下的产业全无,比起他二房两口子来,也不过些许月钱罢了。府中的一切,到底还是全权掌握在太太手中,任谁都动弹不得。
不是她大奶奶贪财,但是只一想到数年后分家之时,还需将本就不多的金银,划出不少给了余下的两位叔叔,魏氏便觉的心如刀割!
本就是商户出身,比起那些官宦之家的小姐而言,到底更为熟识这金银之能,因而也愈发看重钱财之事。此刻听得身边这位毫无经营之道的妯娌之言,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顺口便叹道:“她二婶却是不懂这买卖一事,究竟比起置田耕作来收益更丰!”
就见一旁的叶氏偏过头来,怔怔看向自己,不觉略露得意之色接着言道:“枉你也好歹是往后要当家的主母,怎么连如何理财都不曾好生生学着些。农耕之事毕竟还是要靠天吃饭,但买卖一桩却是大有不同。旁的暂且不论,单是咱们府里的太太,就很是知晓此桩!”
听着身边魏氏的滔滔不绝,这旁二奶奶面上未曾流露出些许的不耐,反倒一脸认真的仔细聆听着。要说她娘家到底是商户大家,即便在其言语间,不过是些最为浅显的生意常识,但在毫无经历的叶氏面前大可口若悬河一番。
也惟有此刻,才能让这位大奶奶自鸣得意好半响,又可使得自己暂且避过旁人的疑心,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这旁厢房之内,大奶奶正说教着经商一事的要紧之处;而隔壁那间里,两位官家太太吃着香茗,说道起此地素斋的精妙之处。
“要不是大嫂与我说道起此处,又怎能品到这般的好滋味!”
却被那旁的舅太太当即拦道:“若真要道谢,就该寻我娘家胞姐再提这谢字咯!你也晓得,我娘家那位胞姐最是虔诚,不提旁的,无论是京城内外哪处寺庙,但凡能报得上名的,必是留有她家车马途径那处的痕迹。”
此话虽是夸张了些,但就太太王氏所知,却是半点不假。此番欣然前往,就是深知那位的独到之处,才毫不犹豫领了两个媳妇而来。
这旁欣然颔首,又听得舅太太接着言道:“想这泫空寺原本也是名声在外,当年也曾算得京畿境内数一数二的的香火鼎盛所在。只是时过境迁,才落得这般地步。”
摇头轻叹了一声,忙又朝窗外示意了一眼,略显神秘地小声告诉起来:“原先帝爷初登基时,此处却不唤此名,而是远近有名的净台寺。只因寺庙之名中为首的‘净’字冲了,当年辅助先帝登基的九王爷名讳,才被下令改换了去。”
“原来却是如此,难怪此处的寺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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