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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才抬手打门就听得屋内是一声惊呼,推门跨入才知,原来是杨姨娘与其房里的小丫鬟,已是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了?”不禁愕然望向那旁的床铺之上,杨姨娘分明是面露惊恐,挨坐一旁正紧紧抱着她臂膀的小丫鬟,更是满脸的泪痕犹在,此刻仍是紧闭双目。压根不敢睁眼来看。
刚才听得推门之声,慌忙偏头向内的姨娘,好似听出了来者的声音。方才缓缓转过头来小心偷看了一眼。当认出眼前之人后,不禁放声大哭道:“姑娘,姑救我一救,这地界实在是不不敢再待了,昨夜。”
这都是胡言乱语些什么呀?一听那人是泣不成声吐出这么一句来时。还立在门旁的麦冬已是瞧出了端倪。
想这杨姨娘往日里,便是个不为人喜的;加之此番之事也的确骇人听闻的很;正巧又赶上老爷赴京而去,将后院的吴姨娘并几个未成年的小姐,也都一并带了前往。于是乎,原本还算人气不弱的卢府后院,生生就独留下她主仆二人在。哪能不害怕哟!
白日里倒还好些,毕竟有洒扫的婆子在院里走动忙碌,但一等入夜时分。便再无声响传出,是寂静一片。就连平日里值守的婆子,也在先前主家一行离去后便锐减了大半,更是让这院内唯一亮灯那屋中的两人,焦虑万分!
此刻听得正是二奶奶传了话来。让她西厢一趟。哪里还用多想其它,立马是一把推开身边的丫鬟。慌忙抓过衣架上外裳,作势便要拉着门旁的麦冬,往正院去。
却被这旁的麦冬,反手使劲拽停门前:“姨娘就算也去奶奶面前说话,也得好生穿戴了才是。何况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哪里敢穿得这般单薄就出屋子。”
说着已是亲自与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再让此刻已迅速回过味来的小丫鬟,与她主子收拾了头面后,才领着主仆俩往正院来。
进到西厢内,顿时只觉亮堂了许多,果然还是这正院人多,才有这般的安心之感。想及此处,更是打定了主意求了奶奶,允了自己搬出后院住才好!
不待这旁二奶奶开口言及,寻她正院说话之因,已是抢先跪倒一旁低泣道:“奶奶心善,那无人的后院贱婢是实在不敢再住了!白日里都只觉凄凉的很,待等熄灯自入夜时分起,愈发叫人心惊非常,只觉是阴气逼人。”
此话才一出口,就被一旁的大丫鬟当即拦下道:“咄,那可是卢府后院,哪里容得姨娘你这般信口胡沁!”到底是蔺兰老练,不待这旁主子给眼色,已是开言将那跪地哭泣的姨娘打断当场。
而闻听蔺兰一句直接点明要害,地上的杨姨娘也顿时清醒了过来,自己定是吓破了胆,怎敢胡沁后院有阴气!忙不迭爬起身子急急抹了把眼泪,辩解道:“都是贱婢口无遮拦,信口胡沁的,还望奶奶凉我贱婢是天生胆小,才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上座二奶奶已是摇了摇头,摆手截断了话头,转而正色道:“好了,你且起来,一旁坐下说话。”
那旁得了主子示意的麦冬已是顺手,要将小杌子摆定,却被踉跄着站起身子的杨姨娘是一把抢在自己手中:“谢过二奶奶赏坐,贱婢自己来便好。”
不理她刚才讨好之言,却是径自继续道:“我与二爷不时便要回乡间别院养病,如今老爷、太太也都去了京城久住,这毅州府中也只留下那两户人家日常看顾。那后院之中,若独留你主仆二人住下也是略显不妥,只是随了我们去别院还是。”
未等二奶奶后面半截道出口来,那刚才浅浅坐了半个身子的杨姨娘,已是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贱婢自是愿意,暂且去了家庙小住几日,自当等二爷、二奶奶回城再唤了贱婢便好。”
且是不想自己尚未问完,那人已是自求了往家庙去住,不禁是愕然摇了摇头,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也罢,明日便让老余头送了你主仆二人,家庙暂住。只不过往后这吃食上,必是不能与府中一般。我会命了那院看守的婆子,特许了你主仆二人,借后面那荤食厨房一用便好。”
这家庙之中不能饮食荤腥,已是常理。至于二奶奶口中那个另外的去处,她杨姨奶奶却是略晓一些。毕竟当日,就是与那久居家庙之中的陆姨娘,同车去的别院。
一路之上,也曾听其说起过,为何家庙后面角门,时常有婆子出入,原来却是府里太太默许之事。本来这看守家庙的差事,并非美差自是无人愿领,再加之老爷又不喜那外头的姑子在家庙修行,所以也并未像别家一般,也有主持掌着期间诸事。
反倒更似旁人家的一处别院而已,有看守门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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