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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后。那柳家之人还都笃定的以为,这程记定是在生意上出了偏差,才使得身为大掌柜的这位,不得不亲自出马,只为善后而去。
想到日间在集市上所见,梁掌柜又是哂笑着,摆手忙道:“管他杨家是三百里也罢,却是与程记的这一步,实打实的开办了门脸儿有所不如。毕竟他们走得再远,也不过是匆匆而过,到底跟程家立足一方还是万万不及的。”
颔首认同当家的此番言语,对于程记眼下这开门红的局面,本就是程家旁支的掌柜娘子,又哪会不喜。随即却不由联想到,前几日卢家二爷却是一门心思要做那行商的买卖,此刻这般比照之下,已然显出了其劣势所在。
不觉已是脱口而出道:“倒是当家的,再往那卢家别院去时,也该劝上一劝,四处行商到底比不得坐商利大,且不说其他。”才起了个,却被身边当家的摇头打断了下来。
“倒是怪我,没将详尽的说与娘子你听。”忙不迭起身由那边一摞账册中,小心寻出那份名录来瞧:“娘子一看便知,那卢家二爷是何等缜密之人,且不说我们这般的铺子掌柜了,想来就是柳家的大掌柜也不曾想到过此般之事才对!要不然,他家又怎会如此跋扈,只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一亩三分地?”
而那旁的掌柜娘子是越看越惊心,过半之后更是顺手拿过桌旁的算盘来,加加减减的盘算了起来。一阵利落的响动声骤然停住后,再看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却只余下激动二字!
“如何?”只见这旁,反倒是略显悠然的梁掌柜,此刻却是学者当初卢二爷问向自己的那一句,顺口一提。
就听得自家娘子,微微颤抖着声音,满是欣喜的低声笑道:“可比那巧匠手中的无缝天衣,算得是严丝合缝!要是真如这名录一般岂不是,这一个往返下来,咱们家便能添上好大一笔进项?”
附和着含笑点头,嘴上更是掩饰不住欢喜之色:“当初那卢二爷就言明道,要是我们此前的那些消息不曾有所偏差的话,少说也得有六、七成的收益。要是一切并无出入的话,更能有倍之入账!”
听闻此言一出,程氏已被震在当场,良久后才慢慢醒过神来。喃喃将那名录之上的所提,念叨了起来:“先取道东南,在琬州购置那方最是出名的漆器;转而向西于毅州脱手所有,复购入最后将由仲州买入的葫麻油沿途售罄;直到再度落脚琬州城中,更添一车漆器回到四合镇上,分了与往来的北地行商手中,就刚好圆满!”
对于此间该如何买入卖出,数量几何之事,前几日已是反复在心中演绎过无数遍的梁掌柜而言,早已是烂熟于胸了。此刻被妻子喃喃一提,不免略有几分卖弄之意,随即已是附和声起:“待到咱们再度落脚那琬州城时,便不似先前那般只够小半车的样子了,而是足可装满七成余咯!”
顿了顿声后,才不由重重点头道:“要说到底是这读书之人,比起你我这般的来,更是厉害一层!不过是略略盘算一番,便能寻出旁人不得见的良机来。”
☆、第三十章完工在即
“要说也确实不比寻常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得圣贤书的掉书袋。这般的读书人才是真有大能耐的,单是瞧这名录上,来回往复安排的如此稳妥,就知定是费了一番大心思的!”
随即点出其中两条来,不禁更赞一句道:“当家的,你可是看出不同了。那卢二爷当初在下笔时,却已将咱们家车马的载重多少都算入了其中,要不然又如何不置办那更为价廉、脱手又便利的藤蓝?”
“是呀原来是一早便将此项关键,考虑在内了!真真如娘子所言,的确是严丝合缝,半点不漏啊!”再反复将手中的名录,仔细翻了一整遍后,不禁又是一句附和。
却听自家娘子,摇头感叹一声:“不敢往宽了说,想来此番若不是他卢二爷,才刚悄悄置办下那些田产、山林,定是不会与我们家平分这单货物,才对。”
要说掌柜娘子这一句,虽是不假,但却不曾了解卢家二爷写下相应进货之数的本意,又是为何?自己手中再无现银可用来多办货,只是其一;另有两条却是不得不考虑在内。一是自己手如今可当用的押运人手,不过就一个余把式家的大儿罢了;再有一桩更为重要的,便是为防旁的行商,察觉出此等贸易之利,才有意放慢脚步,做这等看似细水长流般的小宗买卖。
历来,商贾之人对利益二字就是极为敏锐。若是铺开行事,必定用不了多时,便会叫人觉出异样来。待到那时再来后悔,就是为时已晚,回天乏术咯!
“所以,此番本钱原就不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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