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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一般低声劝慰道:“您也莫要太过伤心,那陆大夫不是也曾提及,要是仔细将养上二月,未必就不能慢慢好转起来。而且离着那日子,不是还有些时日,断不会。”
劝到此处,原本低头抽泣的王氏,忙是点头附和起来:“一定不会有事,只是儿命中的劫数罢了。那破道士当街的胡言乱语,是断断不会应验的!断断不会,断断不会。”
本就抑制不住一阵心酸的鲁妈妈,此刻更是再也难掩心中悲痛之情,赶忙背过身子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尽数抹去。
经由此桩突发事件后,府里也再无人前来西厢探究,至于当日二奶奶的突兀表现,却已被府内二爷的病况反复不定,全然盖了过去。以至于,隔天后二奶奶提出换了外院的粗使丫鬟,随了两人出府养病一事,也被视作了理所应当之举。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消失在了街巷拐角处,见主家几位全都进了内院后,这外院中同为粗使的两个丫鬟,不禁小声说笑了起来。
“刚才,看着太太给那小丫鬟又另添了一季的衣裳,我都后悔当初应该自个抢在头里,跟着去的。”说着不免低头,扯扯了身上的半旧衣裙,更是无比悔恨的重重叹了一声。
却被身边的那个,抬手拍了臂膀一下:“你个没眼力劲的,那可是好玩的!好歹在这府里是伺候老爷、太太,跟着二房那一家子病秧子做什么?眼皮子怎么这般浅,不过就一季衣裳而已,你想想单是论吃食上,定不如这府里的油水足。”
被她这么一提醒,猛然清醒了过来:“对啊!两个主子都还病着哪!除了能吃上好陆大夫家的好汤药,却是有好些吃食都得忌口,哪里比得过这府里自在!”越说越欣喜,亏得当初自己没犯浑,抢着要往那辛苦的地方去。
想到了此去服侍的新来丫鬟,不就是顶了内院小向丫鬟名头,才被二奶奶亲点了跟去的吗。忙不迭又是追问一句道:“那时,我就觉得好生奇怪,二奶奶为什么放着自己用惯的丫鬟,不跟了去,反倒是瞧上了外院这才买进府来的粗使丫鬟了?”
听她这句问道,那边的丫鬟更是无奈的低笑了一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两位主子是去往城外养病。那处小院可是连个看门的老头都是隔三差五,才去清扫一番的。带个内院做惯了端茶递水,那等轻松活计的内院丫鬟,顶个什么用哟!倒不如,还是平日做惯了重活的粗使丫鬟,才更派得上用处!”
☆、第七章半旧小院
虽是丫鬟无事闲聊,可到底也是这府里众多仆妇的心中所想,不过是为了更当用,才临时起意换了个粗使的去。却是不曾有人料到换人之举,并非因此而起,只是再无人关心这里的缘故,无意间倒是为方才离去之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而两位当事人,却是路途过半之时,才由同去的丫鬟口中偶然得知了这消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好在这次咱们换丫鬟,刚好符合了远离府城的处境,要不然真是由不得人疑窦丛生的!”
应声连连颔首,这旁的卢泓宇也是压低嗓音,接口道:“到底外头赶车的车把式,原来就在卢府里当差,路上咱们还是老样子,尽量小声些省得被人看出什么来才好。”放慢了速度,好容易学着此境中说话的方式,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来。
看着他已经开始逐渐熟悉这里的言语,周滢渟笑着拿出一本半新的书稿来:“那天怕人怀疑,我翻看嫁妆的目的,所以顺手带了几本出来。原来还以为只是些后院闺阁小姐,用来描摹的绣花样子,却没料到正是咱们这会儿最需要的。”
“哦,那是什么书?”
当初两人虽是有心,留意过几回院子里丫鬟们的言谈,要说到底是都是些不太出门的人,哪里能从她们处获悉多少有用的来。好在原本西厢书房中,倒是摆了几本史书,才让两人得知了现在究竟是哪一朝,在位的又是谁?
可令周滢渟惊奇的是,自己不但是从未听说过‘正启’的,而且当今的皇上又是单姓一个华字,更是让其莫名心悸。等翻完了手中所有的书籍后,才算大概理出个脉络来。两人并非是寻常穿越回到了历史中,这里却是另一个由于平行世界的存在。
当时周滢渟就懵了,怎么办?原来还指望着,能从记忆中使劲翻出课本上的所学,就算不能记得太全,可到底是历史长河中,几桩重大事件还是有些印象的。
两人虽没想过要靠着记忆发财致富,但好歹能避过几场大乱,已经是不幸中万幸了。毕竟要是一个走运,刚好是战乱频繁的年代,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不是。
哪里知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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