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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之后而已。
想到此处不觉安静等着内院传来消息,才是最好。这旁把式心中已是安稳大半,另一头听闻二房的老管事到来,也是心中一喜。连忙回禀了正房的鲁妈妈知晓,得了二房管事安然抵达,便知远在甘霖的二爷定然一切安好。
而当听完了老管事的叙述之后,更是神情一顿:“怎么二爷他悄悄回了毅州?”
“此时甘霖那片虽远离京城,可大小消息陆续传来,也是颇为令人忧心的紧,回转途中二爷唯恐那方之人会趁乱出手,我们也是能绕则绕,宁可多走上几日也需得防备一二!”
那头鲁妈妈听了也是重重颔首:“亏得有蔺管事你一路打点,二爷回来原是好事,可昨个府里出了一桩大事,这会子老爷同夫人都被那毒妇气得不行,只怕得有些日子。”
一旁眼神疑惑的老管事,却是莫名震惊。旁的不提,这卢家老爷的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就是王夫人虽说早年间略有些小恙,却也不是那汤药不停口的主。不对,方才那鲁妈妈口中的毒妇又是何人?
显然对面之人,也已猜出了他眼中的疑问,到底不是外人,倒不如直言明说的好。略略定了定神,便将这两日间府内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与他知晓。
饶是蔺管事数十年在高门大户领命当差的经历,也不由听得是惊心不已,愕然连连:“怎会有此等之事!”一句才刚惊呼出口,双掌已是重重击向桌面,亏得他此刻已是上了年岁,较之年轻时已收敛了许多,可这桌面之上的茶具,依然是连跳了数下,方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看得对面就座的鲁妈妈也是吃惊不小,这二房的老管事只怕也被气得不轻转念再一思量,到底是二奶奶的陪房之人,听闻主子当年险些被害,又怎能无动于衷?只是这手上的力道,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临送他出门之极,才发现那人坐过的八仙桌下,已是清晰可辨一滩水迹,再回身寻了方向望去,却是令她为之一震!
“鲁妈妈这茶盅怕是得另换一套了。”前来收拾桌面的大丫鬟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低声凑近鲁妈妈身边耳语了起来:“我家舅舅本就是替人走镖的会家子,只怕这二房的蔺管事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
一句提醒,却让这旁还有些愣神的鲁妈妈,顿时清醒了过来。这就难怪二爷会这般重用于他,的确与二房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人选。要是当年二奶奶不曾允了他们祖孙几三人,回家探亲,只怕也后院的毒妇也不能得逞!
快步出了偏厅,却不由得暗然了三分,那毒妇本就早有算计,想来就是没了那次的‘意外’,又怎知她没有别的安排,这真正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好在二爷、二奶奶吉人自有天相,才得以安然躲过了那次的暗算。
想着二房一家子就要悄悄回府,不免加快了脚下,直奔内院方向而去。待轻声在此刻方才幽幽转来的夫人耳旁,告知这一消息,鲁妈妈才又柔声念叨了一句:“如今夫人才刚晕厥,老爷也已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好在大爷及时出手,又让东三街上住着的罗老太医来给诊了脉,这会子就在东间里歇着了。”
刚才得知儿子已是安然抵达了毅州,王夫人眼中已是明显添了一份神采,此刻又闻听老爷被气得不轻,却不免紧张万分:“快,与我换了衣裳,得去看一眼老爷才能安心。”
一边急切的念叨起来,一边已是着急起身,却不知才想着坐起身子,却只觉得眼前猛得一晃,亏得此刻挨坐在床沿上的鲁妈妈动作不慢,前倾身子将主子接了个正着:“您慢着些才好,老爷那里并无大碍,刚才已让人按罗老太医开得方子抓了药。那罗老太医说了,等回头吃上两副汤药,他再来诊脉便好。”
这才安心让鲁妈妈扶了,靠坐在床头,缓缓阖了阖眼,才低声询问道:“刚才瞧着蔺管事的面色可还好?”跟随主子多年,自是明白言外之意,显然夫人关切二爷一家在甘霖这些日子,过得可是称心。
忙是点头回禀:“虽说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在路上多行了几日好歹不曾出什么岔子。不过此刻未回毅州的老宅,却是去了乡间住。咱们家二爷本就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又得二奶奶一旁。”话到此处已是再无隐瞒必要,附耳在主子这儿,索性将刚才外院那一幕细细讲明了与她知晓。
“亏得当初我那老亲家想得周全,有这么一个经年管事在身边看顾着,到底比什么都强!”此刻好似已将先前的怒气去了小半,忙不迭让厨房送些吃食来,自己才好早些起身主持府内之事。
王夫人历来是个要强的性子,这会子家中一下被气倒两个,怎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