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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其中真有此人存在,那便是如何是好?
“亦或者,当年之事真正的用意所在,并非是明面上那般,只是一时贪图黄白之物,才未曾顾及阁老的颜面,作下那等大事?”此刻在卢临渊看来,却是不敢信口妄断了。
即便身边之人,也在沉吟片刻后,才点头附和道:“只怕一切皆不是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了,或许都是当今那位一手安排的,也是未尝可知。若是朝廷早已发觉了藩王有所异动,但苦于府库空虚,又无适宜人选可派,不妨用这一招苦肉计,实在也不为过。”
“娘子所言不错,只怕你我被迫外出避祸一事,也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这般说来,或许我们的渌水山庄也早被人看得通透。指不定前次特意命我教授沙地栽种之法,也是。”想到朝廷何意这般看重此桩,又是授官七品,又是诰封了卢府夫人一事,此刻看来却是再明白不过的,这种种的一切都不过是略作补偿罢了。
只是这补偿并非源于教课一年之功,而是之前联合了众多商户反抗那位大人之举。
“如今想来也是后怕的紧,原本还只道当初的急智很是管用,无论对方身居何位,索性多献与朝廷一份,便可迎刃而解。却不知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错觉罢了,这背后的种种,皆是你我无法看清一丝一毫,想必这就是所谓的权谋手段。”
一旁的二奶奶也是深有感触:“到头来,我们不过是论为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言罢忙又摇头,苦笑道:“指不定,还远远算不上一枚棋子,只不过是其中的小小一环罢了。”
而实情如何,只是不到整盘棋具下完为止,即便是此刻身处漩涡中心的众位,也未必能看得透彻。只是这般之时,仿若能置身事外的绿洲廖家,又会有何事需如此急迫求见。
整顿了衣裳,请了那位书房相商后,才低声提醒娘子一句:“我看咱们手中的地图,还是尽数销毁的好!旁事可以解释清楚,但唯有这桩却是不好说明,更何况这里又是西北边缘所在,就是离着国之边境也不算太远。”
实则一旁的叶氏,早在他道出第一句时,已是想到同样的关键所在,毕竟连庄内的大管事也曾见过一回全貌。此前,即便交办蔺管事与梁掌柜去到各地转手贸易时,所用的也都已文字替代了。各地城镇的平面布局全景,更是始终留在夫妻二人身边,正是有所顾虑才不敢轻易流出。
而此时书房之内,廖家二郎才刚抱拳一礼,便示意卢临渊屏退了左右。重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才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将随身的夹衣铺展于书案之上:“卢东家,廖某此番前来便是有一事相求,可否请你教授我们寨子,这沙地栽培之法?”
☆、第叁佰章 扩建绿洲(下)
初闻此事不免惊讶,因为廖家寨子的所在原本就是沙漠绿洲。而今寨内的二当家,特意悄悄寻上门来,不为旁的却只为扩建一事,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略作迟疑,才出声追问一句:“此前也不曾听过你们寨子土地匮乏,不够寨中之人放牧、耕作之用,今日又为何相求而来?”
只见那人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碗,转而才抬头正色应道:“不瞒卢东家,月前京里传来的消息,明面上看着好似并不真切,然而其中的关键却是隐隐透着一丝纷乱。”
“想必你也应该知晓一二,当年我廖家先辈为何冒着命绝于此的决心,还要千方百计摸索一条通往沙漠腹地的道途,不但为了隐匿一时,而是想要自此后得以安生度日。而月前那桩事发如此突然,朝廷连春耕大事都顾不得许多,也要大动干戈。”
又是重重叹了一声,才低声补了一句:“我家兄长怕是京中巨变就在眼前了!此刻匆忙而求虽说有些后知后觉,但听之任之,坐以待毙更并非我廖家一惯的作派。不过好在,甘霖本就地处偏远,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波及太多,或许此番学习如何扩建也是。”
“聊胜于无?”这旁之人已是出言,将那旁廖家二郎不知怎样出口之言,顺势接了下去。
半带落寞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下来,对此虽有不甘在,却也是不争之实。原本当年祖父历尽千辛万苦,选择偏安一隅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如今时局动荡之际,自是让兄弟俩深感危机四伏。
虽说京城传来的消息中。并无一丝有关朝廷即将大肆清扫各地之意,却还是引得廖家如今的主事之人,心有戚戚。到底此番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又在内宫中陆续有过几回圣上玉体欠安之事发生,更是让人忍不住思绪万千。
“想旧年里,贩货入京之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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