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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之中的贵人们为多!”
想到那时府里老爷、太太得了消息。急切遣人千里来探,必是听闻了许多嘲讽之声,才按耐不住,急于求证而来。不禁相视一笑:“说来也是情有可原,治理沙地本就鲜少有人涉足,哪能不引来这许多非议。更何况,旧年春日后又传入京内的消息,直接打破了众人的固有感念,要不早就得了朝廷看重,只怕更有谣言随之而起。”
正当卢府一众为此安下心来,却不想仅仅过三日,身为户部侍郎的卢家老爷,就得了一个愈发令人吃惊的大好消息。
原先那提议索性授予卢家次子,之前任过宝钞提举司提举的卢临渊合适的官职,再领着选定之人一并前往西北境内。然而,这般特别之事,哪里又得合适的官职,难不成还真比照着专司教导之职的官员那般,授个教授的职位与他?
几番商讨之下,还是将其仍留在户部之中,授司农司典簿之职刚好正七品,与甘霖县的主官齐平。如此一来,原本早已熄了仕途之路的次子,又巧遇转机被授了七品官位,在卢侍郎看来却是前途有望。
“即便仅有一年任期,也已是名正言顺的户部七品之职。”只是这为期整一年的附加之言,让人颇为纠结。低头细细思量,却是合情合理,到底教授所需不过一年时日,真要按常理三年一任,余下两载又要往哪里再寻七个候补之人,跟着学习?
索性早早定下这项,才是最好不过。更何况那提议之人也是出于好心,想拿西北之境岂是常人愿意久留的,若无必要还是早些回转京城地界,才是当务之急。
其中也不乏念及卢侍郎的爱子之心,毕竟此番被授命之人,并非普通人家出身,偏巧正是那家次子,索性卖个人情也是合宜。户部尚书年迈,离告老还乡恐怕不远,而左侍郎尹大人的年岁也是不小,余下可选之人,就而今来论也惟有这位才最有胜算,所以此刻做这顺水人情,才是必要非常!
也难怪,这卢侍郎才刚得了任期一年的消息时,先是为之一愣暗道这任期太短,然而再作思量后,却也回过味来。既然任期完毕,当可回转京城而来,父子一家岂不就得团聚。比起那一年不过百多石的禄米,次子安然回府才是老两口的欢喜之处,而且二房才出生仅仅数月的孙儿,又得了老妻疼惜不已,恨不得每日亲自抱在正屋,真正是百看不厌!
其中原因,更是不言而喻的。就连一想最爱为小事吃味的大房奶奶魏氏,也是一改往日的作派,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二房子嗣艰难本就是府内禁忌,漫说是卢府的下人们,但凡是京城内知晓实情的,也多半认定十有八九需过继一名子侄在名下,才得延续二房的香火了。
可又有谁知,其中最是担心的那位不是旁人,反倒是大房奶奶魏氏。自从那年卢临渊卸任后,安心回乡静养身子,大房夫妻俩却是喜讯连连,先是降生了长女,隔了一年后再添三子。刚巧就比二房所出的四郎,长了半岁而已。
所以,当初二房回京后真心来贺之人中,只怕除了府内二老双亲外,就属魏氏最甚了。还记得那时自己才刚出月子,太太就曾暗示过一回,有关二房过继一桩。
亏得娘子母亲一旁提醒,才没当场脱口而出,也好在老天开眼赐了麟儿与二房,才免得她骨肉分离。所以,太太再多偏心之举,魏氏也只做不知,丝毫不妒。
起初下人们也都啧啧称奇,随着众人在大房的丫鬟、婆子处得了证实,才敢真正确定了下来。当消息传到主事之人耳中,却是轻笑摇头:“恐是当日一句过继,将她吓得不轻,如今一家和睦倒也值得!”
一旁的鲁妈妈本就亲历当初那桩,不觉也是微微一笑:“说来还是二爷命数好,避祸在外还能巧遇高人,不但求来药方脱了病体,还得指点学会了治沙的妙法,这才真正的鸿运当头!”
哪知白日里此话才出,晚些时候一道授命就随着老爷回府,在府内引起了一阵波动。
“这就直接升到了七品,那会儿听说二爷不再做官,反倒回乡养病,我就觉着可是哪里想到,二爷真是时来运转,出门求医问药还能遇上这般的好事,直接给自己谋了个正经的七品官职!”
抬手在那小厮的脑门上就一下,瞪眼吓唬道:“你小子说话,也不低着点声量,要是叫大管事听见了,看会不会喊人直接绑了你,丢柴房关上两日!”
“刘叔你倒是小着点劲,回头脑门上顶个大包可怎么见人。”转身伸长脖子,又笑着瞥了一眼垂花门的方向,嘻皮笑脸地轻推了身旁那人一把:“再说了二爷升官,府内必定又要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