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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城内外都已知晓,原先传得神乎其神的沙地栽树之人,却是户部右侍郎家的二爷。有关这位的一切,大家虽不曾听闻其他,但此人自幼体弱一事还是记忆深刻的。
然而,这等突如其来的改变,却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直到又有小道消息传来,原来是在四处寻找名医的路途中,得遇隐世高人好心指点,不但得了药方还学成了这门特别的技艺。
于是乎,再也按捺不住的人们,开始四处寻找前来拜访的借口是蜂拥而至。其中有早已得了消息,又不愿自家孩子受苦去到西北沙漠边界的堂上双亲;也又想求一定收下,自家那必定落榜的子侄;自然也有好事,暗自前来打听那沙漠之事可有盈利可言的生意买卖人。
几乎到了腊月二十九,仍有那不甘心的还欲托了关系,往卢府门前投送拜贴的管事、长随。
好在卢家老爷是早有吩咐,但凡为此而来者,一概婉言谢绝了就是,万不可放入一人扰了府里的清静!本来次子得以平安回京,已是欢喜异常之事,却不想外头好些人家也随之得了消息,带着各家相求之事纷纷而至。
却将原本为准备年节事宜,早已忙碌非常的卢府上下,更添了许多纷乱之象,所以才一概拒之门外,才最为稳妥。按卢家老爷之言授命官员之事,本就不是我儿能帮着提上一句的,与其求到我卢府倒不如直接来年可做得主的,才是正劲!
“都是些病急乱投医的,此刻寻了我家二爷来是半点无用,索性拼了命好生温习才是要紧。真真是”送走了今日最后一波,忙不迭又闭实了院门,才欢欢喜喜的往厨房等着领好饭食去。
☆、第二百八十七章 闻讯而来(下)
这一波外人赶着上门来求,算是告一段落,然而余下那些卢氏族人的相求,还未开始。本来三、五载才上京一次的族中长老,却在年底赶到了京城卢府。
要知道,往年即便子嗣无人亲自去,也会安排好了府里管事,一边收了新鲜的吃食,一边将京里的稀罕物件,送与族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家中。
而今年,不等管事们物件送到,毅州就有长老们商议妥了同行入京之事。原因无它,皆是为了卢氏一族的兴旺再起,原先卢氏子孙中也不单是卢侍郎这一脉,才在京中安然落下脚来。另有几个旁支也是做过几任不大不小的文职,只是不及卢侍郎家几代仕途不曾断过,到了如今,早已退回到原籍而去了。
再来,卢氏一门又不擅于经营之事,即便之前曾有过风光,也多半回归到了出仕前的情形,重又做了一方的大小地主罢了。家境强过旁人家些的,便仍然请了先生家中教导着子嗣课业,倘若生活不济者自然也就断了此念。
若不是,那年起三方合股在外城筹建了大客栈,只怕毅州的族中长老们,也不得而知卢侍郎一脉,如今已重新风光了起来。
“八月里,都给捎来了二百两银子,让在祠堂祭田旁另置办三亩地,给族里的男丁盖个学堂,就知道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抬眼张望起不远处那好大一片的屋舍来,更不住点头道:“就算明知不是他一家独占的产业,也已算得十分可观咯!”
顺着为首这位纷纷望去,余下两人俱是附和连连:“比起他家别院来,不知强上多少倍。别看这里只是外城。可到底还是天子脚下的帝都所在,与我们毅州到底不好相提并论的。”
“那是当然,单就这地价便是毅州的三倍余,更别提还要新建屋舍庭院。”才刚点头应了一句,就在马车拐过之际,瞧见了另一番令人难忘的美景:“这又是怎么个说道,客栈就客栈为何还独留如此一大片来,单设了个大花园?”
“七爷爷你是不晓得,堂伯的这家客栈可是占了好大一片。临河道那旁还修了酒肆、茶楼。与街坊们相接的这旁,特意修了这赏玩的院子,就是为了给客栈的贵客们散闷用的。”一旁笑眯眯帮着解释的三十许人,正是此番有幸随了长老们入京而来,且等待来年科举的卢氏子弟。
听了这句,不觉回头一眼:“前两天,跟着府里的管事外头采买笔墨。只怕是提前来瞧过了吧?”
“侄孙也是听人提及,一时好奇便跟着看了两眼,哪里来不得细看,也就知晓这院子的用途罢了,至于里头的客栈究竟怎么个模样却是不曾瞧见。”忙不迭摇头接道。
才见这旁为首的长老,抬手指向远处高出邻近院落的高楼,提高了三分音量,唤了把式一声,让其继续驾了车马。送他们去到那设在河岸旁的茶楼坐上一坐。
好在此刻已是年节中,原先借用客栈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