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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您老还真逗!这可是咱们城里最大的一家老字号了,别看门脸儿不宽,可好歹也是建了两层不是?”会意在桌面上抹了一把,悄悄收妥了面前这位客官的赏钱,才继续说道:“他家原本只做那茶楼的生意,可终究不及隔壁那两条街面上的红火非常。也不知哪日起,他们东家便寻来了工匠,索性改成书场后,反倒补了空缺。这不,直到今日城中另添了几家,也都不曾赶上他们家的。”
这旁侧身而坐的蔺管事听完了这番言语后,已是有了大概的了解后便不急于问明究竟,毕竟是经验老道,深知旁敲侧击的好处,自是先点酒菜,独自饮酌起来。
不时传入耳内的交谈之声中,多少有几句关于今日午后那场大书的,夹杂着一两声愤愤不平,自是源于大书之后的那个附加的小段子。
原来,今日书场之中并非只讲了那本事关贤王作乱,最后被俘午门正法的故事。还有一另作添头,加在半场休息之时,由那说书老艺人的两个徒儿献艺的小段。
然而,正是那个小段子,才使得二层乙字间中落座的几位听得格外认真,还不时对望两眼,更是惊愕非常!其中原因无他,只是故事中被迫流离失所的主人公,与数年前毅州被害的母子俩,连夜逃出城去的情形足有八分相似。
更令人吃惊的是,故事所述的那官宦之家却是姓鲁。当即便已有九成把握,那对逃离毅州母子并为去了别处,就在此附近。就算此刻不在城中居住,也必是离得不远。
想当初,他卢府就因丁姨娘兄妹俩所设之局,诓骗了旁人家的产业,而随之背上了谋财害命一桩。如今虽已时过境迁,那丁姓之人也已尽数得了惩处,可终归尚未还他母子一个公道。
此刻偶然遇上,既可看作巧合之事,亦可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当年正是因为此桩悬而未决,始终压着卢府众人心头,即便那看护卢家大院的下人们,也没有心存戚戚的。
如今既然遇上了,自然要顺利解决这一后顾之忧,才是当务之急!
还他母子一个公道本是必然,为卢府正名也是理所当然。因此蔺管事才在回到了居所,不及多时候便已是换了另一身行头。直奔那书场方向而去。
听得邻桌上有人不平则鸣,不免也好似借着酒劲,喃喃自语了起来:“唉!真真是惨绝人寰,惨绝人寰啊!”
那桌上本是有感而发,几位同窗对饮闲聊,却被一旁独自吃酒的老丈,一声颇有几分悲凉之气的喃喃自语,吸引了过去。
“怎么老丈刚才也在对面书场听着了那小段不成?”
只见这旁的素衣老丈,已是沉沉颔首道:“先生不知,方才听了那段不免想起了当年,亲身经历之事,不禁是感慨颇深。只叹息这故事之中的母子二人命运多舛,哪里比得我亲见那桩旧案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路往北(下)
众人听到‘旧案’已是吃了一惊!半场那小段中所述,虽未将母子俩遭了大难后的境遇一一说明,可落在听者耳中,已是惨不忍睹!
老头求了官家管事说情,却反遭殴打,当场折了一腿。更在连夜逃离之时又遇劫道的强梁,一家子七八口人,唯有寡母幼子惨存。而那寡母护子心切,更是去了一条臂膀,怎么不叫人唏嘘不宁!
此刻被邻桌的老丈提到当年也曾亲历,不免是好奇心起,就连原本坐在柜内的老掌柜,也已是稍稍坐直了身子,朝这边探头张望起来。
余下几桌的食客们,更是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只等着这位素衣老丈细细讲述,当年那桩颇为相似的旧案来。
见众人此般变化,不惊反喜。略作沉吟后,才缓缓将事发十年后的那收了商户银两,却不曾帮村调停与知府家舅爷间那桩冲突的贪心管事,被原主家绑了下狱一事,详尽说道了起来。
“还真是曲折的很,按理说那主家老爷倒不是个知情的,委实也被这黑了良心的管事骗去了铺子一间。”
这头才刚有人脱口而出,那旁已有附和之声响起:“坏就坏在那官家的姨娘,也是个贪心不足的。要不她一心想着暗中借了府里的名声,圈了那些急于成事之人的银子,又怎会养出那般的畜牲来!”
随着那义愤填膺的骂声传遍了店内四角,就见更多的食客是连连颔首认同起来:“果然还是那后院的妇人坏了事!”
“真真是无知妇孺,居然敢借了府里之名谋私产,反倒叫别有用心的,又骗了个精光!这兄妹俩果然是一家子,同样的贪婪无比。”
“哎!只可惜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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