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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部诸将计议毕折彦冲才带卢克忠来见斡鲁斡鲁见了金银牌、称藩表问折彦冲道:“你看如何?”
折彦冲道:“其表言词慢逊其意不诚。他说要做辽阳王难道我们真把整个辽阳府给他?”
斡鲁冷笑道:“这辽阳府连你都不敢要何况他!”当日便传令进军。曹广弼、萧铁奴、阇母、蒲察、迪古乃等领军进击斡鲁与折彦冲并骑居中杨开远押后。干将斡鲁古镇守沈州。
斡鲁和折彦冲望见沃里活水时前方来报:“渤海人在河南布阵萧将军、阇母纵兵强渡渤海人不敢接战望见我们就逃。”
斡鲁笑道:“高永昌这等孬种也敢说要做辽阳王!”
两人才渡过沃里活水前方又来报:“萧将军追到辽阳城下渤海人不敢开战。萧将军他们正在城下叫骂呢。”
折彦冲道:“天色已晚让大杨将军布营今日且罢战明日再攻城。”
高永昌军在沃里活水不战而溃之后辽阳城内有识之士便都知道他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在金军攻城之前的一个晚上杨朴正在刘从提供的秘密住所——一个商铺的地下室中暗自谋划忽然仆人来报:“外面有一个人求见杨先生。”
杨朴大惊:“我在东京行事隐秘知道的只有卢克忠一人而已他又已出城怎么还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莫非是事迹败露了?”问那仆人道:“是什么样的人?带了多少人来?”
那仆人道:“三十来岁年纪儒服儒巾。只带了一个童子。”
杨朴心道:“这个商铺伏有五个护院万一有变大可对付得了。”便让仆人请他在后堂相见。
他先走上来坐定点灯烹茶心中七上八下。门扉声响一个儒士走了进来面目似曾相识杨朴脑子一转低声叫道:“张浩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眼前这人姓张名浩字浩然是辽阳渤海人在士林中颇有声名。而他背后的张家更是渤海一带的望族!杨朴投汉部以后也曾与他通信张浩虽然回信问好不过只谈经史未涉国事。这时听见杨朴的话冷笑道:“杨朴之!你和卢克忠做的好事!哼!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可以瞒得过渤海千百士人的眼睛么!”
杨朴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卢兄他……”
张浩笑道:“据说他被金军留住了高永昌那厮还派人到他府上慰问呢。”
杨朴听说卢克忠“被金军留住”已是一喜听张浩直呼“高永昌”更是大喜说到:“浩然此来莫非也有弃暗投明之意?”
张浩笑道:“却不知朴之有无引荐之心。”
杨朴见门窗紧闭说道:“跟我来。”两人进了地下室杨朴道:“非是朴之不信浩然只是身在险地万事须要小心。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张浩道笑道:“你却也太过谨慎了。其实从高永昌称帝我便知他难成大事。只是没想到他会败得如此之快!高永昌军在沃里活水不战自溃东京一道便都知道他连负隅顽抗之力也没有了。此时高永昌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理会朴之。”
杨朴点头道:“我进城之事十分隐秘浩然如何知道?莫非是克忠兄转告?”
张浩笑道:“你所托庇的这个刘从在东京算得上什么角色?你进城时便被我的族兄张玄素子真看破了。”
杨朴惊道:“听说子真兄在高永昌处担任要职他既知晓只怕高永昌也已知道了。”
张浩摇头道:“我们这些人被迫从了高永昌又非本心。因此大军压境之际人人都有二心。你在女真汉部之事东京士林多有知者。此次忽然出现在东京自然是大有蹊跷。大伙儿正要借你保全士林元气就算知道了非但不会告反而会代为掩饰。若非如此单凭一个卢克忠加上一个不入流的小商贩(指刘从)就能护得你周全?”
杨朴大喜道:“克忠兄走后我本以为自己在东京是孤军奋战没想到却有这么多好朋友暗中帮忙。我说这两日怎么行事如此之顺原来是有士林朋友暗中照拂。”
张浩道:“闲话少提朴之此来可是代金军做事?”
杨朴道:“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张浩奇道:“这是怎么说?”
杨朴道:“浩然知有汉部却不知对汉部了解有多深?”
张浩沉吟道:“汉部之事你在信中略有提及。此外往来商人也常常传出些荒诞不经之说。”
杨朴道:“何谓荒诞不经之说?”
张浩道:“处*女真国都之内而不受辖制此一不可信。自言大宋大宋与女真相隔万里宋人如何能过去?就是过去如何瞒得过我大辽士子?此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