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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之刻。想到陆见欢拉着自己意图挽留的神情,而自己说了那么决绝的狠话。她心中涌现出无限悔意——
我根本不会生气,只要一个小小的道歉。
不,甚至不需要道歉,只要老天爷还能再让他出现啊。
想到这里,不禁放声嚎啕起来,被人群踩到背也不觉得痛了。
哭得正忙之际,忽地手臂被人一扯站起来,声音急切短促:“你没事?”
人死了怎么会没事。她不管不顾地哭着,忽觉那声音有点耳熟。
仰起脸一看,陆见欢正百般纳闷地盯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赵丹凤忽然觉得,老天爷真是太好了。
“呜哇——小贱你没死!”她又惊又喜地揪住他襟口。
“喂,就这么盼着我死……”陆见欢皱紧了眉头抠赵丹凤的手,“咳咳……没死也被你掐死了……”
赵丹凤放开他,抹抹眼泪四下张望:“刺客呢?”
“?”
“刚刚你没察觉到吗,有两个刺客接近你,穿黑衣的,”赵丹凤急得手舞足蹈比划,“还戴这样的帽子……”
“哦,你说那两个渔夫啊。”
赵丹凤愣了愣:“渔夫?”
“嗯,”陆见欢颇为不经意道,“刚经过桥头去了啊,你找他们做甚,买鱼啊?”
“不对啊,不可能,”赵丹凤暴跳如雷,“明明我看到的是刺客!他们没鬼,为什么戴个大帽子?”
陆见欢耐着性子解释:“人家渔夫也可以戴斗笠的好,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你没学过全唐诗啊。”
“可是……”
“如果照你所说他们是刺客,我还能站在这里。”陆见欢有点不爽地看着她,看她这幅失落的样子,难不成真盼着他死。
赵丹凤想想也是,陆见欢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哪有这么蹩脚的刺客。却又半信半疑道:“我刚刚明明看到他们袖子里藏了暗器!”
陆见欢回想一下,道:“你说叉头啊?”
“叉头?”那是什么暗器没听过。
“那是人家鱼叉的叉头啊,他们经过的时候身上还有很浓的鱼腥味,”陆见欢无奈望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木皆兵的……”
赵丹凤活活地给窘死了,挠头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把渔夫给看成刺客,这的确有点不靠谱儿。更丢人的是,刚刚居然为这个活蹦乱跳的“死人”哭得口鼻眼斜。
陆见欢瞧她那张花猫脸,忽地坏笑,用胳膊肘捅捅她:“嗳,你刚刚不会以为,那两个渔民刺客是要来杀我,所以担心到哭了。”
赵丹凤勃然大怒,这种时刻还敢说风凉话:“才没有!”
“哦哦哦,唉那还真是令人失望啊。”对方用一脸不信的表情在点头。
得赶快说什么抹煞掉这种尴尬的气氛。她灵机一动,把问题抛给陆见欢:“对了,那姑娘说你大哥要杀你,什么情况,你大哥为什么要杀你?”
桥上渐渐恢复秩序正常。两人并肩站在桥腰上,赵丹凤弯腰扶着栏杆俯瞰河面的花灯,陆见欢则抱臂仰望星空。
“不说也没关系啦……”赵丹凤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陆见欢注视着漫天星光,目光投向虚无:“在荒芜的草原上有一群狼,狼群奉行着弱肉强食的准则。首领放任他的部署互相撕咬残杀,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孩子。而最后能够杀死所有敌人,打败所有同伴的那个强者,才可以做狼群的首领。”
赵丹凤想了想:“做首领是必须的吗。”
“有时候是必须的。如果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屈从于别人的摆布,那么必须成为首领。”
她点头:“那就成为首领。”
“你也这么觉得?”
“嗯。”
他似有惊奇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她不是会同意这种观点的人。莫非她和自己一样,是同一类人。
“打败同伴,成为首领,”她顿了顿,“然后改变这个残酷的规则。”
他哑然失笑。
“怎么了,这有什么可笑?”
“不是可笑,是幼稚,”他淡淡道,“如果一心想要成为狼群的首领,要抛弃的东西很多,可以说在那种竞争的环境下没有原则和信仰可言,通过流血和牺牲,不停地战斗爬上顶峰最为实际。而当你登上那个顶峰之时,你心中燃起的欲|望已非由自己可以控制。狼群的欲|望就是推动你行动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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