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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被古迪纳夫太太以一个半通不通的道理打消了。老太太对她的一些朋友就自己的行为作了如下解释:
“要知道,一个姑娘家和情郎在这里那里,随便什么地方相会,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要紧。但是一引起人们的议论,那就不好了。引起议论后——莫莉·吉布森的名字现在人人都谈——我想,我得对得起贝西,她把安娜贝拉交给我,我不能让她的女儿和一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如此不当的姑娘在一起,免得别人见了对她也议论起来。这就是我的原则。请相信,这样做没错。女人们做什么事情都要慎重,千万不可被人引起议论。如果一个女人已经糟人议论,在议论没有平息之前,她的朋友们和她往来越少越好。所以嘛,我这次说什么都不让安娜贝拉和莫莉·吉布森在一起。”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有关莫莉的恶言秽语还没传到两位布朗宁小姐的耳朵里。大家都知道布朗宁小姐脾气不好,凡跟她接触的人,都极力小心对她所喜爱的人,哪怕是最无关紧要的人物力避说出半个不好的字眼,免得惹火她。她喜爱的人她会批评的,而且也真的批评,她曾自夸说她对他们从没轻饶过。但别人休想拿半句听来的闲话指摘他们。菲比小姐却没有令人害怕的怪脾气。她所以没有像别人一样及时听到有关莫莉的闲言碎语,其主要原因是,她虽不是扎手的玫瑰,却生活在那多扎手的玫瑰近旁。再说她性格柔弱,连古迪纳夫太太这样厚脸皮的人也不愿告诉她会使她痛苦的事情。道斯太太新来乍到,对两姊妹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对菲比小姐提到镇上传的闲话,原以为菲比小姐必定听说了。菲比小姐听了后,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但她根本不相信得到的每一答复,甚至流着眼泪抗议。她把听到的事情对姐姐萨利一直保密了四五天,这对她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有一天晚上,布朗宁小姐训她道:
“菲比!瞧你唉声叹气的,到底有没有心事?如果有,就该对我直说。如果没有,你得把这个新出现的坏习惯克服掉。”
“噢,姐姐!你认为我真应该告诉你吗?这会叫我轻松些。可原来我觉得不应该告诉你,你听了会十分伤心的。”
“胡说。我常常想着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我相信,我听了什么坏消息都能沉得住气,处之泰然。你昨天吃早饭时就说要花一整天时间整理你的橱柜,我便意识到有什么祸事临头,尽管我判断不出事大祸还是小祸。是不是海彻斯特银行破了产?”
“噢,不是的,姐姐,”菲比小姐说着挪到姐姐坐的沙发旁的一个座位上,“你真的这样想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一开始就该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你。”
“记住我的话,菲比,要学会对我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吃正餐的时候,你连肉的不吃一口,而且还不断地唉声叹气,看你那样子,我的确以为我们要破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萨利。我真不知道。”
菲比小姐哭了起来。布朗宁小姐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摇了摇。
“先对我说,完了后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不要在我急着知道的时候只顾哭。”
“莫莉·吉布森变坏了,姐姐。就是这件事情。”
“莫莉·吉布森决不会变坏的,”布朗宁小姐愤怒地说,“你怎么敢重复别人对可怜的玛丽的孩子编派的坏话呢?这种话再不要往我耳朵里传。”
“我没有办法。道斯太太对我说的,说全镇都知道了。我对她说我一句也不信。我一直不打算对你说。我想,我要是再不对你说,我真的会大病一场的。啊,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区?”
原来布朗宁小姐这时已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神态严肃,坚定不移地往外走。
“我去穿戴一下,然后去找道斯太太,质问她为什么造谣。”
“噢,可别说她是造谣,这两个字太难听。就说是传闲话好了。我想她说的时候并不是存心使坏。何况——何况——要是最后证明情况属实怎么办?的确,姐姐,这件事已成了我心上的疙瘩。好几种情况叫人听了都好像真的一般。”
“哪几样情况?”布朗宁小姐问。她依然在地板中央法官似的笔直站着。
“哦——有一样是说莫莉交给他一封信。”
“他是谁?讲话这样糊涂叫我怎么听得懂?”布朗宁小姐坐到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决心尽可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是普雷斯顿先生。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绸布店里的那个年轻伙计说在烛光下蓝色会变成绿色,我问莫莉是不是这样,却发现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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