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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齿道:“身份低微之人, 即使容貌再出挑,最后也不过沦为任人玩弄的贱婢,不配为妻。楚、楚、姑娘, 你可明白?”
这话说得过分恶毒了。
但楚楚并不放在心上,她配不配给贺时霆做妻子又不是国公夫人说了算。不过她倒是听出卫国公夫人话里的另一层隐含意味。
楚楚抬头, 眼眸晶亮地对贺时霆说出自己的发现:“霆哥哥,国公夫人默认了自己长得很‘普通’。”
卫国公夫人差点一口血噎进喉咙里。她方才的话说得那般恶毒,除了真心恨极楚楚之外,也是为了激怒贺时霆。
哪想楚楚不但没按着她设好的套路走, 反而又在她心上刺了一剑。
这时,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爹,娘!”
不远处走来一个宝蓝衣衫的青年,青年似乎没睡好,边走边打着哈欠。他打完哈欠,才不情不愿地朝贺时霆唤了一句大哥。
贺时霆很冷淡地点头。
青年是贺时霆同父异母的弟弟贺时辉。
贺时辉一大早就被父母喊来送这个便宜哥哥,没什么精神,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了看,忽然见到眼前有个美娇娥。
他顿时来了精神,着迷似的,几步走到楚楚身旁。
“敢问姑娘芳名?”
他方才那样不尊重贺时霆,他亲娘又对楚楚和贺时霆百般为难,楚楚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她冷淡地道:“关你何事。”
楚楚冷脸的模样,像极了贺时霆。只不过她容颜太过绮丽,不但达不到唬人的效果,反添了一丝冷艳,更诱人了。
被美人拒绝,亦属妙事,贺时辉毫不气馁,含笑朝楚楚又走近两步。
然后直接跪在了楚楚面前。
“啊!啊啊——”
贺时辉惨叫。他的后膝被贺时霆踹了一脚。
贺时霆用了十成力气,他被踹得往前一摔,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贺时辉觉得自己的膝盖骨疼得要碎了,他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个疼,顿时惨叫不已。
卫国公夫人最疼自己这个儿子。
她蹲下,查看完儿子的伤势后,对贺时霆那点勉强的慈爱再也维持不住,怒道:“贺时霆,你别太过分!”
贺时霆回以冷漠一笑。
卫国公不喜妻子对长子这样不慈,但对长子无故打人更加不满,他教训长子道:“他是你弟弟!你无缘无故打他,哪有个做哥哥的样子,简直蛮横!”
大约是今日难得的和平共处给了卫国公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教训自己这大儿子了。
贺时霆却丝毫不给卫国公留情面,他玩味地看着在地上哭嚎的母子,道:“敢觊觎我的妻子,我没戳瞎他的眼睛,已经给他面子了。”
卫国公听到“觊觎妻子”几字,没来由的心里一虚,呐呐地接不上话。
卫国公夫人跪坐在地上,心疼地抱着儿子的上身,直唤人去喊大夫。
她见大夫还未来,贺时霆已经和丈夫吵起来了,心中不由窃喜。
虽然事情没按照她预料的发展,但只要他们能吵起来就行。
卫国公夫人一狠心,用力掐下贺时辉手肘上的嫩肉。贺时辉叫得越发惨烈起来。
卫国公到底是看着幼子长大的,自然更偏颇幼子些。他方才没有动大怒,一是因为长子今日迁府,他不想与长子闹不悦,二是因为幼子看上去疼得不算严重。
此刻见幼子这般痛苦,长子又一味顶嘴,卫国公对长子的不满就忍不住了,他黑着脸将长子又训了一顿。
贺时霆挨了卫国公一顿训斥,但他眉眼不动,似是全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只当卫国公放了个屁。
懒得再看他们一家三口做戏,贺时霆带着楚楚离开贺府。
卫国公最爱面子,训话正训到一半,长子忽然走了,他气恼道:“你给我站住!”
贺时霆理也不理他,径自走了,把以为自己和长子关系已经缓和了的卫国公气得心肝疼。
楚楚和贺时霆一起上了马车,她有些不太高兴,粉白的小脸皱着。
贺时霆眉梢微扬,“宝宝怎么了?”
楚楚抱住他的一只胳膊,道:“我不喜欢他们。”
贺府里没有一个好人,就连贺时霆的亲爹都不疼他。
方才霆哥哥踢人明明并未用多少力,而且他踢人是事出有因,若他不踢,那贺时辉都要凑上来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