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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里,我是杜云影,而无关紧要的人,又何须多加解释。可是有一件事的确棘手,如果不送白闲走,我死后将葬于何处?何况,想白闲也不愿再被当做我被长伴于叶子鸿身边。她的身边应该是爱她的父母。
最后决定我依然做为白闲与叶子鸿结婚,请柬上印着的是:
新娘 白闲新郎叶子归
之所以我不用杜云影这个名字与叶子鸿结婚,实在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要把我妈妈和我爸爸的那一层关系告白于天下,这对长眠于地下的人委实不敬。
我们知道彼此是谁,这已足够。
决定在我死之后再将白闲对换,如此便可俩全。
婚礼前三天,迎来了周游列国的叶子鸿的爸妈,我的公公婆婆。与他们相见,自是又悲又喜。俩位长辈早年操劳于事业,退休之后俩人便四处游玩来着。其实原本是想一家移民于国外,奈何叶子鸿坚决不肯,所以二老无法才退而求其次。
按理说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应该一早就回来才是。我知道之所以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叶子鸿将我的病历传了给他们,而他们奔波了国外各大医院,最后也是失望而回。
听到那日叶子鸿从书房里传出压抑却绝望的声音:“妈,我不甘心。我宁愿自己不要活那么久,我一个人活那么久干什么,把我的寿命给她一些不行吗?妈,我受不了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看着她一次次被疼痛折磨,看着她再次死亡”
死亡两个字压得很低很低,低得近乎不闻,可我知道是这两个字。
移开脚步,有些话,不是听不下去,是承受不起。
再见叶子鸿时,依旧儒雅模样,似乎刚刚在书房里面那人并不是他。
我的婆婆泪眼婆娑地拉着我的手说:“云影啊,你说这老天作弄人啊,你明明活着,却让我们一家分离了这么多年。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可”
是啊,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我过不多久又得走了。老人话里还是透着些许埋怨。为此,我相当地表示惭愧。于是将头埋得低低的。
老人唠唠说了一下午,我归纳了一下,总结如下:十八年前我死后,叶子鸿悲痛欲绝,只差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小子守着我的尸骨(其实是白闲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一心想跟着去。于是我妈和他妈,抱着叶蓁蓁,威胁着他要敢死,她们三个也不活了。我妈说,既然生下了蓁蓁,就要对他负责任,就要把他培养成人,不然有何面目去见我。这样说居然有效果,可见这小子便不是真的要寻死。不料才好了几天,葬礼过后,他又把自己关了起来。整整七天七夜啊,没人知道他在干嘛,送的饭他会拿过去,只是不让人进去。他爸说肯吃饭就不会死,让大家都放宽心。果然七天后这小子打开门出来,虽然憔悴不堪,但是却干净。原来叶子鸿在这七天里一直在做画,画面上的人是不同的杜云影。站着的,坐着的,笑的,哭的,各式各样的都有。叶子鸿说,要让叶蓁蓁每天都看到不一样的妈妈。后来这小子又做出惊人之举,他竟然私自去改了名字,转学去了美术学校。他说,叶子鸿已随杜云影而去,现在活着的,是叶子归。
叶子归,这是我一时玩心起而说的一个名字,竟成为他日后的名字。
入夜,我们相拥而眠。明日,便是我们的婚礼。许是因为紧张,所以这一觉并不睡得实在。凌晨被梦惊醒,一身的冷汗,叶子鸿擦着我额头的汗问:“梦到什么了?”我摇摇头不肯说梦境,只是将叶子鸿紧紧抱住,声音颤抖着说:“答应我,我走之后,好好活着。”
我期待着叶子鸿点头,可是他只是笑着将唇印在我的额头。
印在额头的吻并不能淡化梦所带来的悸动。那个梦,是我与叶子鸿的婚礼,只是在我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间,身体下滑,在最后仅余的一点意识中,我看见雪白的婚纱上印染着鲜红的血,叶子鸿面色苍白地与我一起倒在桃花铺就的草地上,相拥而逝。
因为这个梦的缘故,使得本就因病而怏怏的面色越发难看。所幸叶子鸿请的是最顶类的化妆师,鬼斧神工之后,美女新鲜出炉。天下果真没有丑的新娘。就算长得不漂亮,装也是能装出来的。
莫琼琼叉着腰一路指挥出来的效果果然不错!这丫,算是出息了,化妆服装礼仪皆被其染指,也真不怕累死。
话说当日叶子鸿带着我走进莫琼琼的工作室,我真是万分感慨。因为莫琼琼这丫居然对着我叫杜云影。这一声叫出倒把叶子鸿也惊着了,这一惊我才知道叶子鸿并没有跟她说我的事。问她何以知晓?莫琼琼抿抿嘴道,叶子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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