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页)
不久就要来此献艺。�
不远处向右拐,我们来到国贸大厦前面,这里是深圳最繁华的街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国贸大厦的低部几层是商场,我们走进光亮堂皇,富贵袭人的营业厅。那里面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或流金溢彩或晶莹剔透或精巧别致或美仑美奂,大都是进口货。有两千多元的眼镜,三千多元的皮鞋,几万元的手表,还有那些连阿超也只能闻闻的洋酒。我指着一根两千多元的皮带对阿超说:“他妈的,这可能是人皮造的。”看见有的人买这些商品就象我们买一杯可口可乐那般随意,真让人寒碜得想从楼顶一头栽下去。当时我就深刻地意识到什么是财大气粗什么是人穷志短,意识到什么叫做渺小。阿超问我是否想上楼顶去俯视一番深圳的全貌,我也没了心思。下楼后,我们在喷泉池前以大厦作背景合影留念。我们四处张望一番,感到无路可走,阿超提出去看场电影,我立即赞同。我们走到附近的南国影都,正在上演一部香港片,由一个以善于迎合低级趣味著称的、被香港演艺界封为“波霸——英文Biggest busts(巨乳的意思)”的主演。在阿超去买票时,一个约莫二十岁,很时髦的陌生女子忽然袅袅走近我,用普通话低声问我:“靓仔,请我看场电影好吗?”�
我大吃一惊,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二十元一张票,很便宜的嘛。”我说。�
“我十元钱都没有了,请我看一场吧。”她甜甜地说着看我,那目光既温柔又凄凉,既娇娆又不幸。�
我有些心恻,正想搭话,阿超走过来,拉起我就走,一边用四川话厉声教训我:�
“那是鸡婆,还看不出来?笨蛋!这里有便衣,专抓干这种勾当的人。”�
“别把别人看得那么坏,我看别人不象嘛。”我边说边往回望了一眼,果然那女子又向另一个男子走过去搭讪去了。�
“怎么样,不相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阿超取笑我。�
整部片子粗制滥造,杀来杀去,“波霸”有意无意地泄露春光,却并不彻底,根本无法满足我们的低级趣味,我大骂上当,没看完就拉起阿超离开了影剧院。�
“我看那对奶子应该拿去解决香港市民的奶瓶子工程。”我笑骂,“拍电影真是可惜了。”�不觉已是暮色苍茫,华灯初上,深圳反而更加繁忙了。猩红的夕阳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笼罩着喧嚣浮华的城市,建筑、车流和行人都变得虚幻而模糊不定。我们向回走时,塞了好几次车。折回到麦当劳快餐店,一跨进去,瞬间感到一种异国情调,服务员一律穿着整齐的红白色竖条相间的短袖衬衫,系着黑领结,斜戴着一种别致的船形帽。里面早已人满为患,有些人吃完了并不走,还坐在窗前欣赏街景,闲谈,我们好不容易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两个座位,花了在四川两三个人可以舒舒服服吃顿火锅的钱买来汉堡包、比萨饼、沙拉、大杯橙汁、炸土豆条等几样东西。阿超告诉我,在深圳除非吃盒饭和套餐,这是最廉价又体面的消费。�
我们不慌不忙,边吃边聊。忽然在我们对面一对男女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起来,男的年龄至少不低于五十岁,女的年龄至多不高于二十五岁,那样子绝不可能是一对父女。那女子身上穿的哪叫衣服,简直是一张鱼网!男人又黑又老,越南人似的色迷迷的一副挨打像。瞬间,那女人钻到男人怀中撒起娇来,那个老男人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乱摸,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脖子,面红耳赤地耳语,残言片语、轻声浪笑飞进我的耳膜。要不是那男人的大哥大响起来,不知道还会干出些什么来。�
回到宿舍的首要任务是冲凉。仅仅两天,我的脸就象一只被烤焦的甘薯黧黑透红。我笑着对阿超说:“你看我们现在,脸象包公,身子象杨贵妃。”他说:“这是北方人到广东的第二身体特征,等不了两个月,你的脚就会有一股香港味了。”�
想明天要去见台湾老板,得做个准备,于是谢绝了搓麻将的邀请,独自回到寝室,从包里取出一本《英语世界》,我得练练口语以应付明天面试可能出现的英语对话。我翻到《克林顿总统就职演说》大声朗读起来,不一会,隔壁的广东仔走进来,好奇地看着我,用极生硬的普通话问:“你在读英语吗?”�
“是的。你是广东人吧!快坐。”我忽然想和广东人接触接触,文艺、影视、传说和闲谈中的广东人不乏饱暖淫欲之徒。�
“韶关人,在粤北。”他坐下说。�
“怎么广东人也要打工?”我吃惊地问。�
“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