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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保证只要他肯回来我会帮他处理一切麻烦,就算赔上一切也要把他从那些利用他的人的手里救出来。对于我的所为让台湾人民失望,我很抱歉。我终于明白我的生活里可以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外孙了,那孩子是最无辜的,谢谢大家了”
神走下台,大选还在进行,他只是和别人讲着他的外孙,他的家人。
神的道歉举世震惊,他让神低头。
中国人看到了神的眼泪终于熄了火气,想起他十六岁的生命有整整八年的光阴刻在了大陆的土壤上,他在北京活了半辈子,十二岁的他远走他乡,误入歧途,他所做的都是他们教给他的。他们抛弃了他,他便学会了抛弃中国;他们打伤了他,他便学会报复中国;他们不对他笑,他便学会了冷眼看人。十六岁的他有多少罪恶是与生俱来的呢,他和他们十六岁孩子踢球的孩子一样,只是没有人教他爱。是他们的冷漠和自私逼他提早起飞,这里已经容不下他了。如今,他已沦为日本手中的工具,用自己的毁灭为日本打开血腥的道路,而当他的价值折价时他们便撕下面具把他囚禁在没有阳光的牢底。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愤怒之余的中国人最后想起,他三岁时曾俯在他们的脚下求他们给他一条生路,是谁把他一脚踢开,他不满十岁时曾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给他一条生路,又是谁把他一脚踢开,此时他站在他们面前仍求他们给他一条生路,他们想着自己并不想一次次用棍棒用口水杀死这个孩子。十六岁年轻的生命中国人在他身上加注了什么,别光记着自己的那一点委屈,伤痕还留在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身上。
老christ捶着桌子,指着儿子,
“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去把他找回来”
Allen黑着脸望着日本的方向,跨过山,他的儿子还在那里,美国人对于台湾的抛弃,中国大陆的虐待,日本的监禁怒火冲天,美国才是他可以降落的地方,这里有上帝温暖他。
井上纯子终于承受不住三方的重重施压,她明白小锋现在已成为他们渗着血水的伤口,碰一下痛全身,这样下去很可能失控,他背后是一个密密的网,网住的不只日本,中国还有台湾,美国,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战争,她明白不见血的争夺就要开始了,鹿死谁手她第一次不能确定。
“龙一,去吧,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只要龙一记得大和民族永远是你回来的地方,大日本帝国永远是你的支持,请不要忘记还有野藤春社是龙一可以停靠的地方”
井上纯子讲得很动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两枚血红樱紧紧靠在一起,她对他笑了,他抱了她一下。她终于决定让别人来瞻仰她的龙一。
第六章
外面围满了记者,樱花树外面,宁静的樱花树外面,宁静的凋谢了的樱花树外面。
从上次血浸天顺之后,翻天覆地的几个月之后他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一身正统的和服的他在艳丽的井上纯子之后出门,井上纯子挽住他,向人们温和的笑着,人们看到他左手上闪闪发光的血红樱。穿和服的他很帅,黑黑的和服让他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他静静地站在笑颜如花的井上纯子身边,这是他第二次穿和服,第一次是在成人式时,那时他很高兴。现在的他知道这是她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他还是她的,木屐踩在石板路上,声音很清脆,像生命破碎的声音。他的脚趾很冷。她挽着他向记者展览他养病的幽居,告诉人们她对得起他。
小锋的首次露面让他们稍稍安心,可他的沉默,关于身世一字不提,所有问题都被井上纯子圆滑挡掉,只剩下井上纯子讲着日本的友好善良。她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他再过两个星期就送他回国。井上纯子到底和他互相下注,她明白他留在日本只会枯萎,更会*烧身,而且再囚禁他也不可能了。她到底相信他眼底没有进化的温柔,可以为她平息一切。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红樱被放大了登在报纸上,让他们不寒而栗,他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他的前方有没有自己。照片中依然扩散而出的疲惫与伤悲,这是井上纯子满意的眼神。他从不哭泣,可不哭泣的眼睛让看过的人更心碎,无辜却坚强,孤寂却骄傲,他不哭你却流泪,这就是他,沉默的男人,爆发的人生。
在日本的最后两个星期,他凭感觉知道她会做什么。她会在最后的时刻向世界宣告他只属于日本,属于野藤春社,属于她。
“龙一想放松一下吗?这些天辛苦了”
“井上社长有什么好主意吗?”
他附和,
“龙一和我去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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