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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荡着清洗泥浆,好一阵都不拿出水来。张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涛子哥,有吗?”
涛子回头看着张希,故做神秘地道:“好妹子,你猜猜!”
张希听涛子叫自己“妹子”,心里乐得开了花,又听涛子声音里满含着喜悦,便忍不住笑道:“一定是有了!”
涛子突然将笼子捧出水面,呵呵笑道:“当然有了!沉甸甸的,好大一笼子呢!”
涛子上了岸,取下塞子,将出口朝下,对准盛了水的塑料袋,轻轻一拍笼身,笼子里便朝外倒出不少鱼虾来。
“哇,一个笼子都这么多,那你不是发了?”张希笑道。
“发什么发?够嫂子喝汤就行了!”涛子淡淡地说。
“涛子哥,像你这么尽心,不把嫂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怪!”张希道,“我每天陪你晚上下笼子抓田鸡,早上收笼子,算不算也为嫂子尽了份心呀?”
“怎么不算?你和你妈妈都是嫂子的恩人呢,嘿嘿!”涛子笑道。
两人一边说笑,收完了笼子就回家去。路上,涛子接着教张希背单词,因为是有心学,张希进步还真不小,一早晨竟记下了好几十个单词。
涛子先送张希回去,并叫她不要睡懒觉,趁早晨读读书,很有好处的。他临离开还笑着说:“我上午还要来冻鸡,你可得给我吃出个空间来。”
张希笑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区区小事,弟子一定不让师傅失望!”
“这可是你说的哈,以后就叫我师傅了,不得改口!”涛子笑道。
“是,师傅!”张希一本正经地道,但自己终究忍不住,又噗嗤笑了。
涛子见晨曦朦胧里,穿着红色T恤的张希笑得花枝乱颤,心头涌起了一些说不清的甜柔味道。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突兀的胸脯上,正想入非非,突然心头一震,他想起自己该回去做早饭了,连忙告辞了张希,匆匆回去了。
亲亲的嫂子 第一卷 白虎克命 第十章 哥哥之死
苞谷刚刚收进仓里,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就袭击了整个川东。清溪河水暴涨,瀑布雪白的匹练变得浑浊起来,瀑布口变得宽起来,冲击力变得大起来,隆隆的声响犹如天雷敲打着大地的胸口,震耳欲聋。观音崖却在这宏大的声音里孤独地静默着,虽然天已经晴了,但它的面容实在禁不住风雨的侵袭,已然散发着苍老的气息。朽败的断了香火的观音破庙,像一个垂死病人张开的大嘴,艰难地喘息着;又像一个神秘的巫婆,张嘴说着一个古老的预言。
涛子背了背篓到观音崖下割猪菜,望了望观音崖,想起了王瞎子,真想上去看看,那个给自己家、给无数个家带来灾难性毁灭的王瞎子,现在是不是还躺在破庙里,借着岩|穴躲避风雨。
涛子来到清溪边,见溪水上涨,心道,好在是白天下雨涨水,要在晚上下雨涨水,都不晓得要把我的鱼笼子给冲哪里去!不能下笼子捕鱼了,但只要不下雨,就还能抓田鸡,张希就还能每天晚上来找自己。想到张希,涛子心里就格外激动,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落后同学,现在竟然占据了自己的很多心思。自己竟然担心她这没学好,那没学扎实,有时还担心她别被父母骂了,别被伙伴们欺负了,自己这都是怎么了这?
我这么一个好学生,不会是爱上她了吧?涛子想,爱上她?怎么可能!别说我今后要考大学,进城去工作,就算我回村上种地,我也不可能找她这样的女孩啊!她那么娇气,我可没本事养活她!
涛子心里胡思乱想,东转西转就转到了桥梁工地上去了。绵延一两公里的工地上摆了十多个大土坑,除了那些已经浇筑了混凝土桥墩的,其他几个大坑全积起了水,土方不断地往坑里掉,好几台大马力抽水机正忙着抽水。涛子看见,哥哥工作的那个大坑也积了足有半人深的水,像一个混浊的大池塘,涛子差点就设计了几个下笼子的点了,后来醒悟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鱼,不由得哑然失笑。
因为天降大雨,哥哥江波得了几天难得的休息时间,蹲在家里好好地陪嫂子和侄子,把原本由涛子做的事全揽过去了。涛子在工地上转了几转,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自己这段时间抓田鸡、螃蟹和鱼虾卖的六百多块钱交给哥哥,便匆匆回了家。涛子因为当着半个家,所以自己挣得的钱暂时并没交给嫂子,怕用起来时不方便。
哥哥很吓了一跳:“涛子,抓田鸡能卖这么多钱?”
涛子点了点头。
“早知道这生意这么好做,我还去什么工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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