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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ǎinǎi哼了一声道:“谁说是意外?承哥儿媳fù,今儿我可得说你一句。我们都是上mén做客的,好端端一个正月日子,自个儿亲戚家里头,勋哥儿竟也能落水,边上一个下人不见。定是你平时管教无方,奴才们都惫懒成xìng了。”
她还待往下说,老太太已经拧起了眉头。
金秀yù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又不是不知道李勋是怎么落的水,却苦于不能说出口。着铎大nǎinǎi竟然倒打一耙,反而怪罪起她来了。
“我说侄媳fù,你这话就不对了。勋哥儿这么大个人,谁还能当他小孩子一般看着不成?这落水,自然是意外了,哪里怪得到我孙媳fù儿头上来!”
铎大nǎinǎi正要开口辩驳,上官老太太阻止了她。
“嫂子莫怪,勋哥儿是我们婆媳俩的心尖子,他母亲也是心急了些,说话失了分寸。只是勋哥儿这回受惊,着实叫人后怕,若是真个出了万一,四房就这么一根独苗,我老婆子还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呢……”
上官老太太说着便红了眼圈,拿帕子捂着脸呜咽起来。
铎大nǎinǎi料不到婆母说话间便哭了起来,正有些疑huò,大tuǐ被掐了一记。眼见上官老太太将手飞快地藏回袖子底下,立时明白了她这婆母的意思,也拿着帕子掩面,chōu泣起来。
金秀yù很是纠结。
老太太皱着脸道:“哭什么呢,这不是没事么。”
上官老太太将脸藏在帕子后面,委委屈屈道:“我们勋哥儿是四房独子,老子没了,有无兄弟,没个依仗,连商行里的伙计也敢欺负他,如今好端端上mén做个客,也能落水。呜呜……真是叫我痛心呐……”
老太太和金秀yù顿时恍然了,敢情这又哭又闹的,还是为了差事。
为这事儿,老太太没少头晕,想着李勋虽然是个废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好歹也是李家的少爷,随便哪处生意上,找个职位给他一chā,总是能够的。
“行啦,我回头再跟大孙子承之说一身,给他换个差事得了,省的整日抓心挠肝,不得安宁。”
铎大nǎinǎi立时一喜,亏得上官老太太及时给她打了眼sè,才假意拿帕子拭去那不存在的眼泪,怯怯地一福道:“多谢老太太体恤。”
老太太见不得她这做作的模样儿,只嗯了一声,扭过脸去。
铎大nǎinǎi这才去了哀戚的神sè,一心看顾起儿子来。
上官老太太也同老太太道谢,说道:“又要嫂子费心了。我瞧着慎哥儿那边事情多,人手略有不足,不如就让我们勋哥儿给他做个帮手。”
李慎打理的是一品楼和天会楼的生意,好么,让李勋也去酒楼当差,不正方便他招待狐朋狗友,huā天酒地,还不用被人背后指点打秋风,真是划算。
老太太面上不显,也没说话应她。
金秀yù这会子倒气不起来,只觉得四房一家子,着实个个都是极品。
家在城外,住得远的亲戚,下午便已经告辞离开;家住城里头的又吃了一顿晚宴,方才打道回府。李勋早已醒转,四房那一家子,自然也乘了马车回去了。
人都走了,关起mén来只剩一家子。
老太太这才有功夫将上官老太太和铎大nǎinǎi婆媳俩折腾的一出闹剧说给李承之听。
“不过是为了一件差事,不若你就顺了她们的心罢了。”老太太着实对四房这一家人厌烦,图省心呢。
李承之沉yín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前儿不是才说要跟着出海,怎么这回又变成去酒楼?”
老太太和金秀yù一怔,这才想起,早前四房要求的是海运的差事,今儿却变成了酒楼的,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金秀yù猜测道:“怕是担心海运凶险,四房就这么一个男丁,四老太太和铎大nǎinǎi都不舍得罢。”
李承之摇头:“若是怕凶险,怎么头前儿没想到,这会子才改主意?”
他们三个大人都思考起来,李婉婷和李越之正各自端了一碗酒酿圆子,吃的不亦乐乎。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进来,给众位主子行了一圈礼,最后说道:“小世子请三小姐往衡园一行。”
李婉婷嘴里刚含了一口圆子,差点没把自个儿噎住,她好容易吞了下去,瞪着眼睛道:“他又找我做什么?!”
小丫头被她吓了一跳,不由缩了下身子。
金秀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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