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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上来也道:“小姐,钱大奶奶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钱大奶奶别怪我一个做下人的多嘴,我们小姐不肯张嘴,也只好我开口。这一个月,颜二爷竟连面也不照一下,东恩馆事多,小姐又去不得城里,就去了,也不好就上门去看。因此连个信儿也不曾听闻,到底颜二爷这一个月都忙些什么?”
书玉面飞红霞,嗔怪酒儿多事,兰纬却点头,因对书玉道:“妹妹别怪这丫头,她倒是一心为你。说起来我也不知颜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只听我爹说,颜家大爷近日倒跟高太师有些来往,因此二人平日是甚少来往的,因此觉得奇怪。颜二爷也很少去东平楼了,更不知在忙些什么,却是连个人影也不见的。上回我回家求我爹给大爷捐官,路上倒看见颜二爷了。。。”
说见说到这里,酒儿情急不已,赶着就问:“在哪儿?”
兰纬却有些犹豫,看了书玉一眼方道:“只是地方不好,在一处绸缎庄门前。”
书玉听得奇怪,绸缎庄有什么不好?过后一想,明白过来,脸色随即暗淡了下来。
酒儿只想到前头,想不出解释,正要开口问来,书玉推她出去,口中连道:“爷们有爷们的事,咱们问也是白问。你去看看,才催下的茶水怎么还没上来?有新蒸出来的梅花饼再带一碟子上来。”
酒儿不知其意,又不好再犟,只得去了。兰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沉默。
书玉见她不说话,自己更不开口,一时屋里静得篸人,连各人身上的汗毛都有些乍起的。
半晌。兰纬方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身边围了几个姑娘罢了。爷们在外,这种事总是少不了的,他又是个于世途经济上用心的,自然也就难免了。”
书玉强笑出来,道:“嫂子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 贵客临门
见二丫头过来,酒儿慌着就前头去了,想想心事,人便有些站不住,靠在柜台上只是发愣。
正巧前门进来几位客官,见入内无人招呼,又见酒儿只是呆住不理,便有些着气,走上前来照脸叫了一声:“小二!”
酒儿被唬了一跳,人随即醒了过来,气也跟着涌上心来,张开嘴就回道:“叫什么叫!有凳子只管去坐!没凳子门外等着!叫得姑奶奶我魂都掉了!你赔得起么?!”
前头叫喊的这人便闹了,手指到酒儿脸上来就骂:“怎么你不是小二?不知道招呼人的?看爷几个进来话也不说一句!有你这样开店的么?要不是听这里人都说你这里饭菜精致,狗才到这里来!”
酒儿鼻子里喷出一团冷气,开口就道:“正是!狗才到这里来!”
这人愣住了,过后反应过来,又窘又气,于是复又将指头戳到酒儿脸前,正要再说,酒儿恼了:“说话就说话!偏爱用个指头戳人是怎的?!你指头偏比别人长些?倒爱卖弄!我细看着,倒是短了许多,可是长久戳出来的祸?!”
一席话说得后头一人笑了起来,于是用手里一把牙骨真金面扇子点了前头那人一下,口中便道:“你说不过这丫头,罢了罢了,且收声去吧。”
见那人脸红红地下去,酒儿得了意,于是复睁大了眼睛,细将这几人看过。
打头的正是刚才说错说话的,身穿一件宝蓝绸狐皮袄,紫糖色方脸,两撇浓须,有四十来岁的样子,身后几人也差不多打扮,不过有一个长得甚是白净。且是无须。
倒是中间那人,正是刚才打断前人说话的,身穿松花绿海龙皮袍,唯他戴了顶宝蓝大呢盘金小帽,面前还订着一个点翠赤金牡丹花、内嵌羊脂玉帽花,那玉油润白腻,细滑如脂,个头甚大,且手上亦有硕大一只乾绿翡翠班指,明晃晃的。耀人眼眉。
看来是阔佬!酒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既然这人一句话就叫住了他人,想必就是个打头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面之辞?
听过那人的话,书玉双眉蹙起,脸上唰一下就红了,身子却一下挺得笔直,口中铮铮然便道:“我就是这里老板!除此之外再无别人!按说既到了这里,便都是我的客人,要对我的菜点评指教,小女子无有不从。可若是要对我这个人评头论足,甚至出言相垢,请赎小女子不能奉陪!我这里是正经饭馆子,各位爷要想寻乐子,对面几步就有玉月楼!”
一席话说得那人急了起来,嘴头子又笨,无话可驳,眼见其身子便要从桌边跃起,手也向腰边摸去,不料朱五爷咳嗽一声,那人将脸紫涨起来,竟又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这下书玉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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