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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轻松的心情立即不翼而飞——,成亲将近两个月,见面不过三、四面,还不如扬州敌对时见的勤,如今忽说请自己去,不知是他的主意,还是皇上和太后的主意。
沉思片刻,黛玉轻轻问:“是谁让你们来接我的?”
众宫人大概没想到黛玉会这么问,一个个都不吭声,唯有一个宫女越众而出,她的服色于众不同,一看就是其中打头的,她黑玉般的眼睛看着黛玉,回道:“禀王妃,传旨的是太后,请旨的却是太子妃。”
黛玉低头一看,发现认得,俨然是那日慈宁宫生出意外、昔日在荣国府时就相识的宫女喜鸾……。此时她正静静看着自己,只是那大眼睛里,却似包含着千言万语,像有许多话要说一般,那里,有急躁、有不安,有难过,亦有惊恐……
再救黛玉
雪花飞舞中,黛玉再一次乘车轿踏入大明宫,踏入这个表面上看着奢华、富丽,又不失庄严肃穆,以及弥漫着似有若无脂粉香气的地方——,一路上,她心情无来由忐忑不安,不知是因又要与水溶相对,还是因喜鸾于无声中给自己传递的说不清是悲是喜不便说出的话……
但这些俱在一声既熟悉又清冷且将近两个月没有听到的男子叱喝声中烟消云散:
“谁让你们将我王妃接了来?有问过本王么?!现在本王忙成这样,将她接了来算怎么回事?”
接着轿帘唰的一声被掀开,已一个多月没见的水溶面无表情站在车前冷冷注视着自己。
黛玉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情形下和他再次相逢——,不是在金壁辉煌的大殿上,不是在空无一人的闲置场所里,而是在漫天飘着如碎琼般的雪世界里;且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最重要的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在同一地方、第二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即使他斥责的是别人。
黛玉的脸一下子红的像滴出血来,她不相信水溶不晓得说出这番话的后果,那等于向世人向天下昭告:北静王厌恶他的新婚妻子,即使在分别这么长时间也不想见到她哪怕一根头发丝。
这因与果的必然联系使黛玉立即手脚冰冷,想也不想一连串反击的话语极快的脱口而出:“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太后的旨意,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这算什么——我走就是!”
说完疾回头吩咐宫监:“如何还愣着,没听到王爷的话么,你们就不怕他治你们的罪?”边说边颤着双手去扯那车帘,从水溶的手中去扯。谁知扯不动,——水溶的手竟不肯放!
黛玉气极:“你放手,听到没有,我让你放手!赶紧着让我离了这里,省得碍你的眼!”
可是水溶依旧紧紧握着,像听不到黛玉的话,黛玉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怎么做,可是她突然之间看到了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水溶的脸已经生了变化,不再冰冷,不再孤傲、连一贯如影随形的优雅和尊贵也消失不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有乞求,有自责,有难过,有千言万语!
这个无意间的发现让黛玉的心颤栗了一下。黛玉的心蓦地一软,沉声道:“王爷到底要我如何?”
“请你相信我的无意,本王真的是说他们”,触到黛玉的目光,水溶飞快垂下眼睑:“你是什么身份?我如何会说王妃你?
“任谁也会这么想吧,何必口是心非?”黛玉冷笑:“偏你自欺欺人!”
“算了,就当是本王的不是好了,”水溶似震惊于黛玉的语速和口不饶人,妥协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只是太后也不必见了,本王送你到我住的地方,你去那里等我!”
话完忽然当众做了一个让黛玉再也想像不到的动作,一撑车辕,俯身进入车内,随之手一松,那锦帘便轻飘飘抖落,接着隔帘命车旁伺候的人:“是慈宁宫的人尽快转回,将本王的意思告诉太后,就说等本王忙完,再亲携王妃看望太后她老人家。”
——黛玉大惊:“你……,”水溶却向她摇摇头,接着闭目靠在黛玉对面的车厢上。黛玉的脸再一次烧了起来,这才注意到他的面容透着些须的倦意和疲累,就连那好看的眼睛下方,也是那么青青的一团,便不由自主住了口,只是下意识将自己肩上的披风裹的更紧了些……
重华殿,水溶安置好黛玉就要离去,临走前却又转身:“如果有人来找你说话,且别忙着回答。宫里的人大多心思重,有时爱听偏音。虽说不怕什么,但落人话柄的事也有。”
黛玉还在为同车之事别扭着,闻言也不抬头,低低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