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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句古語,「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覺得我就是這樣的。」
陸遙伽向來有一流煞風景的本事。
周月潯有點被她打擊到,他好笑道:「不能哄哄我?說假話也不願意?」
陸遙伽把椅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裙擺貼在他西褲,看旁人注意高台之上的新郎新娘,她湊近些,輕輕親了下他的唇。
周月潯呼吸一頓,她很少在外面同他親密。
陸遙伽眼神含笑,眼眸瀲灩像含了春水,她道:「我這人就喜歡說大實話。」
頓了頓,她道:「三叔,我不能保證一直待在你身邊,但無論順境逆境,貧窮富有,我永遠記得你對我的恩惠,永遠不會背叛你。」
周月潯看著她,忽然笑了笑,「你的情話好生硬。」
生硬到不願意加一點假話修飾。
陸遙伽笑了笑,跟他調情,「這不是因為只對你說過情話嗎?多練練,我就熟練了。」
宣誓結束,陸遙伽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
陸宗鎮和溫玉森齊齊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一直扭臉看婚禮台。
剛剛,即使周月潯和陸遙伽說話聲音小,他們還是能把他倆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直教人臉紅。
回去路上,溫玉森跟陸宗鎮一起走在幽靜花道。
溫玉森感嘆,「你怕真要有個好女婿了。」
他沒想到珈珈跟周月潯感情不錯。
陸宗鎮道:「也恭喜您有個好孫女婿。」
雖然當年溫芷晴從和陸宗鎮的婚禮上逃婚,使陸家顏面掃地。但溫陸兩家的聯繫並沒有斷,陸家一直是溫氏集團的第三大股東。
在陸遙伽回南城之前,溫玉森跟陸宗鎮是以同輩相交。
但現在,他們自覺歸屬為翁婿關係,倒顯得親密不少。
溫玉森問道:「珈珈找你說過董事會會的事情了麼?」
陸宗鎮搖搖頭,「她沒跟我說過。」
溫玉森蹙眉,「那就奇怪了。溫斯衍說陸遙伽要把他從ceo的位置上拉下來,但她既不找你又不求我,那她靠誰在董事會上做提案?」
陸宗鎮道:「周月潯不是現成的幫手?」
前面有台階,陸宗鎮伸手臂扶了溫玉森一把。
前幾個月,他看溫玉森臉色一直不大好,現在終於好一點,但還是比以往滄桑。
溫玉森自如扶住他手臂,搖頭嘆道:「周月潯這個人公和私看得很清楚,他雖然喜歡珈珈,但不見得願意為珈珈破例。」
「溫氏集團現在看似三足鼎立,但實則周家占了半壁江山,實權副總章見深也是周月潯的人,ceo是誰,對他實在沒什麼要緊的。要是溫斯衍當ceo還能穩住董事會的心,換成別人,可能沒溫斯衍好對付。所以,我猜周月潯根本不會管管理層換屆的事。」
陸宗鎮點頭,「何止呢,周月潯不僅在溫氏深耕,還插手華鎣,他的野心不小。」
溫玉森道:「我倒不怕他有野心,就怕他跟陸宗明一樣。當年陸宗明為了打擊你,把妍妍騙走,一邊利用她一邊又故作情深哄騙她,惹得妍妍得抑鬱症。」
「就怕周月潯這麼對珈珈!」他嘆道:「周家人都心思深,就是不知道珈珈怎麼就願意跟周月潯訂婚了!」
陸宗鎮心頭一跳,他有些錯愕問:「叔叔,你沒簽訂遺產轉讓協議嗎?」
溫玉森以為他要問遺產分配,他笑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的遺產都是給珈珈的!」
陸宗鎮試探道:「把遺產轉給珈珈,您有附加條件嗎?」
溫玉森擺手笑道:「怎麼會有附加條件?珈珈是我唯一的血脈,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溫玉森走後,陸宗鎮在夜色中佇立良久。
不久前的記憶重新躍上心頭。
當時,珈珈還在農村遠方叔父家,他剛剛忙完妍妍葬禮,力排眾議把妍妍葬在陸家祖墳。
管家告訴他,「周先生來訪。」
彼時,雖然周既明還未在董事會退位,但圈內心知肚明,周先生早就換了人。
他奇怪周月潯為什麼會來。
他跟周既明的愛恨情仇並不光彩。
他在書房見周月潯。
周月潯已經到了。
小周先生立在正堂,長身玉立,抬眸正望著牆上的油畫出神。
當時,他的心便跳了跳。
那副畫是珈珈十五歲油畫比賽得獎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