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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毛巾敷在脸上,便闻到了毛巾中散发出来的馥郁的芳香,香的醉人心脾。
初夏有些燥热,沈茹身上只穿着一件素色的丝缎长裙,腰间一条丝带系着,裹着窈窕妖娆的身段。
她出来时身边时常带点书籍,书籍极杂,她什么都看,从诗词歌赋,曲赋野史还有一些札记。
桌面上放着她方才就拿出来的诗词集子,陆歆在擦脸,她不好意思看他,便坐在桌前的灯下,手里拿起了那诗集子。
手里拿着,眼里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在看什么?”
他探头过来,夺过了她手里的诗集,自己翻看。
“还给我!”沈茹瞪着他,声音却轻柔娇嗔。
陆歆看她,即便瞪人的时候也是桃眼多情,带着盈盈的水光一般。
他喉头滑动,到了她的身后,手指轻动,沈茹那本来就松松挽起的乌发如同青色瀑布一般披陈在肩头。他最爱看她这个样子。
他俯身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你一定读过: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沈茹咬了咬唇,一双乌黑的眼仁含着雾气似的看着他。
陆歆弯身将她拦腰抱起,沈茹惊了一下。
却见他自己坐在凳子上,将女子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女子侧身坐在他的腿上,腰身靠在他的怀中,只听他低哑的声音说:“我们也来一个‘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沈茹握着粉拳捶他胸口。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伸手去脱了她的罗袜,将一双白玉似的玉足握在了手中。
沈茹只觉得他粗粝的掌心握着她的脚时,酥麻麻的仿佛有什么一直传到心里来,竟让她有些迷醉跟眩晕。
陆歆用手掌比了比她的脚,低声道:“好小,还没有我的手掌长。”
沈茹拿脚蹬了他的手一下,未挣脱,依旧被他握在了手心。
“痒……”她难耐的在他怀中蠕动。
她这么一动,那柔软的身体,温香的气息让他的某处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喘了一口气,按着她的肩膀:“别动,咱们好好说几句话,成吗?”
沈茹抬头看他,只见他泼墨似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脸上那道疤痕,轻声道:“一定很痛吧。”
“已经不痛了。”他握着她的手指,那般漂亮的手指,如同白玉般滑腻,他忍不住握在手中一根根把玩。
“你都还没问过我是哪里人?从哪里来?”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发,轻轻的摩擦。
“你怎么不问?”他又问她。
她懒洋洋的躺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反正你都一无所有家徒四壁,问有何用?”
“你……”陆歆被她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道:“我是上京人,五年前随母亲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后母亲就去世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家在上京的家世,绝不会辱没了沈家。”
她抬头看着他,他第一次说起他的家世,她还真有点好奇。
“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她随口问。
“你听过一句话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轻声念了一句诗。
沈茹眼眸微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家是做官的。
她想起前世,他是将军,一个毫无底蕴的无名小卒要变成将军,在这个贵贱分明的时代该有多难。原来他到底是在上京有根基的人。
他抱着她的手突然收紧了:“过一两个月,也许我会离开春陵去上京。”
沈茹愣了一下,陡然觉得心里凉嗖嗖的。
“为什么?”她在他怀中坐了起来。
“傻瓜。”他伸手抚着她的头发,“难道我要让你爹瞧不起一辈子?从前,我也以为做个平头百姓挺好,无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如今,却是不能了,因为我遇到了你。”
沈茹心里难过,难道是因为她,逼得他这样迫不得已吗?
“你无需如此。”她轻声说,低下了头。
“其实我认真的想过了,也许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为了当初我父亲为何死的不明不白,为了替我和我娘讨回一个公道。不论早晚,我定然是要去上京的。”
沈茹心里不安,她不知道春陵县在剩下的半年内会发生什么事,如今万事不可预料,如果他离开,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