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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朝野间明天就传出凤府要献女入宫的流言?”
曦雨泪奔,呜呜呜,她被原来的政治小白涂山瑾鄙视了。
冷,彻骨的冷。
曦雨站在乾阳殿的偏殿正中央,一袭织锦纹彩锦缎正装,看上去厚厚的锦缎实际上并不怎么保暖,但临行前似月给她穿上的那件大红小棉袄还是很暖和的。
让曦雨感到冰冷的是这座宫殿中的气氛,庄重,端肃,威严,还有萧杀。
她暗暗地打了个寒噤,但却一动也不敢动,平时她恨不得一天到晚瘫在床上,能坐着绝不站着,但此刻,曦雨的站姿足以作为大家闺秀的礼仪教科书。珠环翠绕,却没有发出一丝金击玉撞之声。
皇帝此刻正在淇奥殿披阅典籍,传口谕让她在这里候驾。
殿中光线黯淡,只有两个小宦官侍立在盘龙柱旁,脸上毫无表情,如雕塑一般。
曦雨垂着眼睑,觉得自己也要站成一根柱子了。她很想暗骂那个有偷听癖、杀妻灭子的金龙鱼有够小心眼,连赐座也没有,但她又飞快地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努力把自己的大脑放空,让自己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不是那些穿越女主,可以仗着男主的宠爱肆意风发,此刻若行差踏错一步,说不准便死无葬身之地。
恍惚间,殿中的灯烛一盏盏地亮了起来,两个小宦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拜伏在地。
曦雨不紧不慢地转身拜下,低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袭深沉的玄色从她眼前滑过,皇帝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息,径直走到偏殿的主位坐下,低沉而通透的声音传下来:“卿平身,赐座。”
曦雨再度叩首,方起身在内侍的引导下在皇帝的右下首落座。内侍在皇帝的目光示意下为她端上一杯飘出袅袅清香的茶,曦雨以杯盖挡脸,丝毫未敢沾唇,做了个样子便放下了。
“卿且将梦中之事细说。”皇帝单刀直入,言简意赅。
“遵旨。”曦雨定定神,理了理思绪,将自己梦中所见情景叙说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也没有漏掉。
“这么说,卿并未见到施术之人的真面目?”雍德帝微微挑眉,并未刻意放出气势,但其自然的威压已让曦雨谨慎再谨慎了。
“是,陛下。臣女不敢肯定小舟上的红衣人便是施术之人。即便他就是,臣女在梦中抬头,也只觉他脸上似蒙了一层雾气,惊醒之后无论怎样回想,也想不起那红衣人的真面目了。臣女妄自猜测,这大约也是一种术。”
雍德帝点点头,又向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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