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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尸体烧焦了,谁也认不出谁。至于单嬷嬷,如果宋修文不放心,最多赐一贴哑药。
一直以来宋修文都很少管内宅的事,苏四娘以为这次丈夫也不会有意见,谁料想她才刚说了一半,就被狠狠责备了一通,之后还甩脸子去了姨娘那里。无奈,她只能把哑药换成了毒药。
如今,身边没了出主意的单嬷嬷,反而多了一个小姑子,宋允琪的婚事又迫在眉睫,再加上送宋绣屏入宫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算进去了,能不能怀上儿子还是两说,即便真的生下了皇子,对方会不会履行对她的承诺也不得而知。这么多事情摆在面前,苏四娘怎能不心烦?
屋子内,宋舞霞也在心烦,烦恼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打探。她还未组织好措词,姜氏反而先开口了。
“郡主,如果不是您送来了梅子汤,我也正想厚着脸皮上门拜访。”
“堂嫂唤我清儿便是。”
“既然清儿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姜氏笑着应了,不紧不慢地说:“说起来我和屏儿也有四五年没见了。”
四五年?宋舞霞惊讶。昌平王府建了快七年了,也就是说,之前宋绣屏与姜氏是有接触的,她们并不是因为苏四娘而疏远。她默默等着姜氏的下文。
“虽然二叔过继给了伯父,但怎么说绣屏都是我侄女,相公与我都不喜欢多事,可弟妹过世时把两个孩子交托给我们,我们怎么都应该为他们考量一番,只可惜……”姜氏的“可惜”二字说得意味深长,随后拿起茶杯不再言语。
宋舞霞虽隐约有些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还是忍不住想再次确认,感慨道:“清儿明白堂嫂的难处,毕竟大嫂才是她的母亲,我们都只是外人而已。”
“外不外人倒也说不上,毕竟大家都是姓宋,只是有的时候,人心不足蛇吞象,与其将来落个埋怨,还不如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宋舞霞默念着这几个字。姜氏说得如此明白,她不管宋绣屏的事,不是因为她管不了,而是对方的胃口太大。宋舞霞想起了姜氏自己的三个孩子,无论是女婿还是媳妇,选的都非名声显赫的贵胄之家,甚至她把唯一的女儿远嫁去了大名府,女婿家勉强只能称得上清贵。
似在等宋舞霞领悟,姜氏慢慢喝着茶,淡淡地说:“是啊,顺势而为,这是相公经常对我说的话,小时候也常听父亲说起。”
发生了昨晚的事,即便没有这些提醒,宋舞霞也不会再理宋绣屏会不会入宫。不过令她懊恼的,赵嬷嬷一早就告诉过她,宋绣屏不是省事的人,如今姜氏也这么说,而她居然到这时才相信。她只能暗自埋怨自己识人不清,昨晚活该被人噎得说不出话。
对于“顺势而为”四个字,宋舞霞叹了一口气。她的处境,如果顺势而为,岂不是落得个永锁深宫的下场?
好似知道她的烦恼,姜氏轻声说:“我自小跟随在父亲身边,那时经常听他和祖父——我是说相公的祖父,他们经常说,官场之上,风起云涌,最重要的懂得审时度势,在弱势时收拾锋芒,蓄势再发,切不可在混沌不明时逆流而上,有道是:物过刚,则易折。那时候我只是七,八岁的孩童,不解其意,现在想来,不止是官场,世间的事莫不都是如此。”她停顿了一下,悠悠感叹:“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来还是古人看得透彻。”
宋舞霞不知道此番话是不是祖父宋铭所言,但很明显的,姜氏这次是特意来提醒她的。只不过,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懂,可自打回京,她一直被迫处于风口浪尖,她也不想逆流而上,却只能赶鸭子上架。
姜氏见她一味苦笑,并不言语,也不催她,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己的茶,随即慢条斯理地说起了茶经:“这白茶虽然口味清淡,但细细品来,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味道。有时候即便是相同的茶叶,相同的水,一百个人也能喝出一百种味道。”
宋舞霞知道,姜氏这是在借茶喻事。她虽不耐烦这些七绕八弯的话,但也只能笑着敷衍,想着如何把话题引向苏四娘。
似并没看出宋舞霞的心不在焉,姜氏笑着问道:“清儿可知这白茶产自哪里?”
白茶是六大名茶之一,宋舞霞早已把茶叶的基本知识背诵得滚瓜烂熟,毫不犹豫地回答:“据《茶经》记载,最好的白茶产自永嘉县东三百里的白茶山。据闻永嘉东三百里是海,确切的位置应该是永嘉县南三百里的福建福鼎。”
“原来永嘉县东三百里是海,看来即便是《茶经》这样的典籍也不足以全信。”姜氏喝了一口茶,微微皱眉,摇头道:“清儿说这茶产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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