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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的异样,沉声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宋修文没有说话,却看了一眼李氏。李氏立时明白了,推说想去探望宋允琪。待她关上房门,隐约中听到她吩咐随从远远守着屋子,似乎意在不让人靠近。由此看来,李氏应该不是那种说话不知轻重的人,那么之前那句:“一女不侍二夫”并不是脱口而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是与宋维德商量好的。
“难道他们也并不是真心想让我进宫为宋家固宠?”宋舞霞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揣测。
太阳渐渐西垂,屋中的光线变得昏暗,三人依次坐着,谁也没法看清其他人的表情。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了。”宋维德打断了沉默。
宋修文似乎十分紧张,用颤抖的声音说:“叔父,妹妹,有一件事,那个,我一直……”
“莫非你有事瞒着我们?”宋维德的声音不怒而威,好似早就知道了什么一般。
“叔父恕罪!”宋修文居然不顾身份地跪在了地上。
宋维德重重哼了一声,用鼻音说了一句“成何体统”。宋舞霞不知道该了该去扶,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
宋修文就那样在地上跪着,缓缓陈述:“两年多前,有人号称丁家的家丁,送了一名疯妇入府,说是大妹的陪嫁,是毒害大妹的元凶……”
“那人现在何在?”宋维德急切地问。
“那一日我使人偷偷跟着那人,他确实回了丁家,可事后我再派人悄悄去打听,丁家的下人却说从没有这个人……”
“疯妇呢?人在哪里?”宋维德更加着急了,恨不得能马上见到。
宋修文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压抑与自责,却依然不高也不低,慢慢地说:“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知道与谁商议,又怕疯妇在府里闹得鸡飞狗跳,所以把人送去了庄里,派人看守着。”
“哪里的庄子?她可曾说过什么?”
“她……”宋修文迟疑了一下,把当日宋舞霞在西月轩听到的言语婉转地重复了一遍便不再言语,似乎在等着宋维德的指示。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
这番对话中宋舞霞没有插嘴,但她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迷糊。
宋修文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为什么要说是丁家的家丁?为了把丁文长扯进来?可为什么?前一天疯妇明明就在西月轩,宋修文心知肚明她见过她,却选择佯装不知,睁眼说瞎话,偏偏她还不能揭发他,因为她不应该去过西月轩。
当下他主动说出了疯妇的存在,之后会怎么做?安排疯妇与他们见面,然后呢?他真的想追查当年发生在丁家的事?目的何在?
再看宋维德,七年前的婚礼是宋维德安排的,一年后也是他去丁家要人的,为何会漏了那个妇人?他的着急只是因为他早已知道漏了一个人,还是他参与了某些事,生怕疯妇的出现让他露出什么马脚?
“……清儿,你怎么看?”宋维德打断了宋舞霞的思绪。
“哦,这样也好。”宋舞霞胡乱回答,并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既然妹妹也赞同,那我即刻安排稳妥的人把她带回京城。”不待宋舞霞惊异于宋修文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让她与疯妇见面,他又为难地说:“可……叔父也知道,在王府相见恐人多口杂,可妹妹又不能出府……”
“只是暂时不能出府而已。我看不如这样,等七夕的时候,清儿向太后或者皇后求个恩典,就说想去皇觉寺上香,到时我们提前安排一下便是。”宋维德直接说出了决定,似乎他比宋舞霞更急着想见到疯妇。
京城及其附近的寺庙何其多,宋维德为何指明皇觉寺?那里怎么说都算是皇家寺庙,就不怕皇帝或者太后派人盯着?宋舞霞正想提议换一个地方,就听宋修文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还是叔父想得周到。”显然他也觉得皇觉寺是最好的选择。
两票对一票,宋舞霞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只能附和着同意了,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高声禀告:“王爷,小的有急事回报!”声音很遥远,看起来对方应该被拦在院外了。
宋修文见屋子已经全暗了,三人也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便唤了丫鬟进来点灯,让报信的人进屋说话。
宋舞霞本想告辞的,见宋维德四平八稳地坐着,宋修文也没赶人的意思,咽下了嘴边的话。
来人依次对三人行了礼,焦急而有条理地说:“王爷,刚刚大理寺差人来报,皇商丁家的老夫人把郡王爷和大小姐给告了,罪名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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