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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隐秘没几个人知道,并不是他们刻意欺瞒。”
她当然不会介意,问过青岛的号,再打过去,那边也是换了几个接线员,一会儿核查身份,一会儿又推诿不知,总之是找不着人,代黎想起来上海前,他说起最近山东不太平,突然就担心起来,满屋子的红玫瑰,浓郁的香气迫得人喘不过气,心中慌的很,一阵阵的反胃,心烦意乱,偏偏电话那头还在支支吾吾,她“啪”的一下就挂了。
打开窗,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户外清新的空气稍稍平复了她的心情,泡了杯咖啡,只端在手里,没喝,好容易熬了半个小时,电话铃响,她几步冲过去接起,还有些急喘,“喂?”
“少夫人生气了?”他的声音沉沉的,隐有几分笑意,就像是清晨从他怀里醒来时,听他道一声早安,她心中忽而平静下来,只因听到熟悉的声音。轻而柔的风,将玫瑰的清香吹送满室。
她许久没有做声,他这才开始慌,“真生气了?这次青岛之行决定的仓促,两边都没能安排妥当。。。。。。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是她关心的。
她低低笑出了声,抱了电话偎在床头,他也笑了,“花还喜欢吗?”
抽出枝玫瑰深深一嗅,醉人的香,她撒娇,“少帅送花都不会,每次都满满一屋子。”
“嗯。”他似乎深表赞同,“可你已经嫁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哼了一声,他几乎可以看见,她撅了嘴得意又不屑的可爱模样,真想她。
她舒服的倚在床头,同他聊些细碎的琐事,道:“你差人送来的玩具收到了,嫂子说你很会宠孩子。”
“这便叫会宠孩子?等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看我怎么宠他。”
“怎么宠啊?”她将手放在小腹上,软绵绵问他。
“宠着你那样。”温柔的低语响在耳边,仿佛他就在身边。
“那岂不是要被宠怀了?”她傻傻的坏笑。
“家里已经有一个被宠坏的小家伙,不介意再多几个。”他的语气有种宠溺的放纵,温水一样使她沉于其中。
她轻轻抚着小腹,“佑城。。。。。。”
“嗯?”
“。。。。。。我想你。”纤细手指绞了电话线,压出浅浅的红印。
他一愣,旋即笑了,声音低的有些哑,“怎么抢了我要说的话?想我就回家。”
可你又不在家,话还没说,听他似乎同别人说了句什么,她问他:“怎么了?”
“我要去开会。”
“哦,去吧,我也困了。”
“好好睡觉。”
“嗯。”她点头,模样儿乖得不得了,可惜他看不到,“你挂。”
“你先挂。”
她笑眯眯将电话挂了,满心的甜蜜思念无处宣泄,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几滚。想他,想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
日出日落,又一个夜晚,上海城南姜宅里,一名脸色蜡黄,头发花白的老人,半眯了眼,斜卧在烟塌上,塌边一灯如豆,暗弱的光,方才让老人心安。
缭绕的烟雾之中,老人遥想当年,他姜爷跺一跺脚,整个上海滩都得震上三震,提到姜爷,谁不是又敬又畏?便是洪三与代默祥,对他也是敬让三分。可自从失了南方薛长复这样一个大靠山,北军政fu又处处制肋,青合帮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现如今在上海滩,人人只识得一个陈老大,谁还记得姜爷?几个义子又只知道窝里斗,没一个能成大器!姜成心中哀叹,虽然杀了代默祥,到底还是没能斗过海天帮,终究是输了。
年近古稀的老人,警觉到底不如从前,姜成沉浸于过往,许久后才发觉屋中有人,烟枪一抖,厉声喝问:“谁?”
灯亮起,一盏壁灯,暗紫透出仿宫纱罩,光线同样微弱,却能瞧见屋中央,一抹修长身影斜靠于椅背,双腿交叠而坐,一手闲闲搭于扶沿,一手把玩桌上果盘里的银质小刀,小刀于纤纤十指间飞速转动,在暗夜,划出一道道美丽又可惧的银色弧旋。
有道是人越老越怕死,饶是多年来见惯了惊险场面,姜成心中仍是突突直跳,艰难做了几次吞咽,“是。。。。。。侄女?”
来人“扑哧”一笑,竟有几分少女的娇憨,“姜伯伯还记得我?”
这般语气,这样的场面下,只能让人更加紧张,“当。。。。。。当然”坐直身子,借着昏暗的掩映,姜成悄悄伸手至枕下,“侄女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代黎不紧不慢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