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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离呆了,她不明白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在乎呢?谁对她好她都记得啊:父亲母亲从小照顾养育她、纪东南西北带着她玩儿、公主娘娘院里吃不完的点心、秦桑姐姐每月一次的探望、老管家和小天……还有师父,虽然整天拉着脸不高兴,但是师父教她轻功和仙法,她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都不会摔死!至于谁对她不好,比如公主娘娘院里的嬷嬷有时候会打她,那她不和她们玩儿就是了。怎么才算“在乎”呢?往她们脸上仍霹雳弹算不算?纪小离试图把自己的“在乎”表达给他知道:“那这样吧:下次师父再打我,我就用霹雳弹扔师父!”这样够在乎了吧?!原本还神色难明望着她的国师大人,黑了脸转身就走。“师父!”纪小离磕磕绊绊的追在他后头。“把那棵树砍掉!”经过匆匆赶来的老管家身边,国师大人冷着脸吩咐。身后小少女的“师父”一声一声,他终究心头发沉。脚下一顿,他扬声冷冷的对身后追着他的人说道:“纪小离,你要是再敢爬到树上往下跳,我绝对不会出现,你会摔死!”说完本该扬长而去的,可是良久等不到小少女的应诺,他咬牙转身,目光如电,“听懂了么?!这仙术收回了!以后不许爬树!听懂了没有?!”“懂……懂了!”纪小离被他吓的不敢再上前,结结巴巴的连忙答应。师父大人身影一闪不见了。老管家摇着头招呼人一起砍那棵不走运的大树。纪小离失落的想:再也不能爬树了,好可惜……爬墙还要搬梯子的好麻烦啊!小离忽然回来,还说要在家中住十日,阖家除了艳阳公主的院子,俱是欢欣不已。镇南王妃原本担心这丫头是闯了祸被赶回来的,可是国师府派了掌事的老管家亲自送她回来,还带来了一车的珍贵花草送给镇南王府。国师府素来清高难攀,这样的排场还从未有过,王妃喜不自胜。“看来国师大人很喜欢我们小离呀!”王妃揽着养女欣慰的说。小离心虚的低着头不说话,脚尖在罗裙下动来动去。直到用膳的时候她还是怏怏不乐的神情,王妃觉出不对,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和你胃口?你想吃什么?”“不是的……”小离放下碗筷,叹了口气。王妃索性命人收了膳,携了女儿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花厅,细细的问她为什么不高兴。“我们小离大了,有心事不能告诉母亲了?”纪小离闷闷不乐的摇头,“不是我不高兴,是师父……我师父他不高兴了。”她将陈遇白那十日之约学给王妃听,忧愁的说:“师父还把仙法收回了,以后我想见他还得搬梯子爬到墙上去。”她用词古怪又说得断断续续,王妃哪里能知道实情,只以为是这丫头闯祸太多,国师大人终于受不了了,送她回来反省几天。王妃轻声问道:“你一定又闹了许多事,烦扰了国师大人。我问你:你哥哥们上次去看你,回来说你毁了国师府许多珍贵花木,可有此事?”纪小离老实点点头。“难怪国师大人特意送了那些花草来,想来便是暗示此意。”王妃叹了口气,“母亲嘱咐过你多少次,你怎么在外面还那么调皮?”“有些也不是我的错啊,有一株绿箩和我玩,玩着玩着就死了!”王妃叹了口气,摸摸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好在国师大人并未逐你出师门,你在家反省几日,回去后好好的向国师大人赔个不是。”“我赔了不是师父就不会生气了吗?”小离滚在养母怀里,半信半疑的问。王妃笑的温柔:“母亲教过你的:你做错了事,就得向人家赔不是,人家会不会仍旧生气是人家的事,你得做好你的事情。”母女俩正说着,倩姨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王爷派人过来说:楚尚书府上给我们小离姑娘下了帖子。”当日楚尚书从国师府回去后就派了人在镇南王府蹲守,今日国师府的马车刚进城,楚家就已经知道——他们楚家金孙的娘亲回来了!楚浩然一听这消息激动的掉头就跑,楚尚书拉住儿子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可不敢就这么跑去镇南王府!”他怕儿子唐突了镇南王府的小姐,镇南王与他那四个武夫儿子可都不是好惹的。可他明显多虑了,楚公子焦急又兴奋,一脸羞涩与梦幻:“我脑中有些乱,不知如何见她,我要去翻翻我的话本!”“你这傻小子!她是镇南王府的小姐,轻易能让你见着?”“不能吗?那太好了!”楚浩然眼睛一亮,“要翻墙吗?找丫鬟递话?!镇南王府的花园里有没有小溪通往府外?快来人!给我找枫叶来!我要提诗在上头!顺着溪水飘进去给她!”“那倒也不用,”楚尚书拍拍激动不已的爱子,得意洋洋的捋着胡子说:“我已经命你妹妹向她下了帖子,请她明日过府一聚。”大夜名门望族的小姐之间互邀做客是寻常之事,纪霆对楚尚书的印象不坏,想着小离也到了应酬朋友的年纪了,便应承了尚书府,又叮嘱王妃给小离带足丫鬟婆子。这是纪小离两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