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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赌气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气我,你就想把我气走,我不会上你的当。”李靖平静道。
她一时语塞,转而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陪我走。”她忍不住质问道。
李靖停下来,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温和:“因为我欠你一辈子的恩情,如果没有你,李靖早就死在乱刀之下,更不会有今日。”
她冷笑道:“翟娇呢,她为了救你,险些命丧黄泉,你为什么不娶她,反倒和别人订下婚约?”
李靖脸色一变,双唇缓缓张开,语气有些凝滞:“她死了。”
“为你而死?”她看着他。
“不是,大王劝我们离开窦建德,投奔他的唐军,翟娇不肯走,偷偷跑去向窦建德告密,窦建德布下伏兵想杀我们,我们奋力杀出重围,翟娇死在窦建德军的乱箭之下。”李靖平缓地诉说着那天发生过的事。
想不到翟娇竟是这样死的,她忍不住出言讥道:“她救了你,你为何救不了她?”
李靖握紧双拳,好一会,缓缓松开,低声道:“当时箭如雨下,我根本无法靠近,其实,她死后,我也很内疚。”
她冷嘲道:“不过,一转身,你就马上和别的女人订下婚约,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太善变了。”
李靖唇角微微抽动,好一会,解释道:“其实我对翟娇只有恩情而已,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订婚,是大王亲自许的媒,我虽一再推辞,到底推不过。”
“好了,好了,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你娶不娶谁,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她掉头就走。
一个男人,不是因为爱而娶一个女人,却是那么多七七八八的理由,那么多借口,和翟娇在一起,是因为欠翟娇一条命。答应秦王许婚,是因为推不掉秦王的美意,现在跟她在一起,又是因为什么,还从前欠下的债?还是对她心怀歉疚?
李靖追上来,拉住她的手:“双儿,你听我说,你对我有误会,我一直想娶的人,不是翟娇,也不是大王许给我的女子,而是。”
“不必说了。”她冷冷地打断他:“你再说,我就马上离开你。”
李靖沉默下来,久久无语。
她转身就走,他默默地跟着她,出了门,一辆马车早已在外等候,他掀开车帘,她钻进车厢,他亲自坐在前面为她赶马车。
长安城渐渐远了,这个她最初来到的城市,留下最多回忆的地方,终于离她远去,也许这辈子,她不会再回到这里,真想变成一只蜗牛,缩在厚厚的壳里,远离所有的爱恨情仇,忘记所有或美好或痛苦的记忆。
傍晚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听着雨声,她在客栈床上辗转反侧,疼,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有人敲门,她有气无力道:“谁啊?”
“是我,李靖。”
“什么事?”她勉强道。
“我有样东西给你。”李靖轻声道。
“进来吧。”她勉强坐起身,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
李靖推门走进来,手里捧着那个西域进贡的古代热水袋,“这是大王要我带给你的,他说你一定用得着。”
大王?呵,他的好意她不想接受。
“拿走,我不需要。”她闭上眼,摇了摇头。
“你好象不舒服?”李靖不但没走,反倒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看着她。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还不出去,拜托帮我把门关好。”她强忍着疼痛吃力道。
李靖担忧道:“你脸色很苍白,我去叫大夫。”见他转身要走,她叫住他:“不要去,我这是老毛病了,雨停了就会好。”
李靖停下脚步,稍稍犹豫,回到她床前,掏出帕子为她拭汗。
她扭头躲开他的手,声音很冷:“不要碰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李靖的手僵僵地停在半空中,好一会,缓缓缩回去,低声道:“好,即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不过这个东西,你还是留下吧。”他把那个热水袋递给她。
她低着头,痛得不想再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他开门走了。
颤抖着手,拿起那个热水袋,紧紧地敷在小腹上,热气一丝丝烘着她,眼角突然一阵酸涩。
即然已经决定放手,为什么把这个热水袋送给她,她的死活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梦中,那个少年蹲在火堆前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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