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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清脸上的感动看着倒是真情流露,他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才道:“下官告退。”
雪更大了,白茫茫的,将整个酒泉都便成了银装素裹的天地。李正煜闻言道:“天寒地冻。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柳长宁将自己整个都浸入浴桶之中,因为憋着气,心中奇迹般地安静下来。自从上一次遇刺。她连沐浴时也是异常谨慎,长剑搁在触手可及之处,若是有变故,立即便能做出防卫。如今在酒泉天空海阔惯了,这种警醒也被慢慢地销蚀。她从水底直起身来,定定地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远远地离开是非纷争,才能过上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门外闪过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极轻。却仍旧分毫不差地落在柳长宁的耳中。她心中一个激灵,便已将寝衣穿着完毕。没想到那声音却是停了,饶是柳长宁尖着耳朵。仍旧是无声无息。
她将短剑横在胸前,左手一用力,房门顺势大开。她手中动作极快。短剑已经横在了来人的脖颈上。
来人却是更快,见柳长宁的短剑袭来,却是不偏不避,只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在剑身之上,他微微一笑,语气甚是柔和:“我不过是来瞧瞧你,没想到你却这般对我。这剑见血封喉,若是我死了,你岂不是谋杀亲夫,唔……。”他未及说完的话却被柳长宁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她吻得那样投入,双唇又是那样柔软,唇齿之间仿佛有清冽的香气。李正煜的脑海里瞬时一片空白,他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身,那纤腰更是不盈一握。
当两个人双双倒在那雕着百子图的雕花床上时,柳长宁却仍自惊异这事是如何发生的。李正煜愈加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双手也开始隔着单薄的寝衣四下游走起来。他一开口,声音竟是无比的黯哑:“长宁,你真美。”
柳长宁仿佛是抗拒,她想要挺起身子,额头却磕在李正煜的额角上,于是发出低低一声呼痛“唔”。但她扭动的腰肢和粘腻的语调更近似是欲拒还迎,李正煜被猛然一撞,脸色更是红了几分。他伸出手去钳制住柳长宁,浓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乖,别动。”
柳长宁有点微恼,这样的时候绝对不安全。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沉溺在李正煜神情的眼神里,整个人几乎是动弹不得。她水杏般的眸子大张着,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李正煜无比出色的脸庞。
李正煜脸上象征着**的红色渐渐退去,素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他低头在柳长宁的脸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别这么闭着眼,不然我怕是要误会你有所期待。”他伸手将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轻声道:“我自想着,这事儿来日方长,还是等你成了我的王妃时再做也不迟。”
他说着,便整了整衣衫,风度翩翩地出了门。房门被轻轻掩上的瞬间,柳长宁很眼尖地瞧见了他唇角那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夜未央,人初定,柳长宁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却难得一夜无梦。翌日,她在鸡鸣声中醒来,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愣,自从镇国公府出了事,还是头一回这么高枕无忧。
李正煜却是很早便已醒了。大年初一的早上,附近的大小官员都递了拜帖来拜年,他一心要做出朝廷的姿态,这些请求便是一个也拒绝不得。只是这冠冕堂皇的会面终究是流于形式,甚至连行对话也是千篇一律。他硬生生地挤出一副笑脸,时间一久却僵在了那里。好不容易等到大小官员都接待完毕,他便因为太过辛苦而陷入了沉默。
李正炽却是头一回亲身接触尔虞我诈的官场。他一直都用一种旁观者的眼光去打量那些官员,反倒觉得有些瞧戏的乐趣。他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脚,一边口无遮拦地说着:“我瞧着还是那司马清更顺眼些,他人虽有点没眼力劲儿,但至少是踏踏实实地做事,不去搞那么多幺蛾子的事儿。”
便在这时,却见万妮儿急匆匆地走来:“两位王爷,方才皇上派了人来,说是要你们回京复命呢。”
李正炽一拍手:“三哥,看起来你的计划是赶不上变化了,父皇许是想你了,既然差了人来便没有理由再留着不走。”
李正煜笑着摇头:“一年到头,你却还是老样子。父皇自然毋须我来慰藉寂寥,应当是朝中有事,故而催你我早早回京复命。”他说着便转头去瞧万妮儿:“皇上派的是信使还是公公,可要我出去接旨?”
“是皇上身边常见的御林军。”
李正煜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