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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一字一句說得極其認真,她眼眶微微泛紅,又生怕他不信一樣,堅定地強調:「好到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值得那樣的好,一面卑劣地不肯放手,一面又怕自己留不住。」
「你值得。」
靳承寒片刻沒有猶疑就給了她回答,他抬步毅然走到她面前,頎長的身影緩緩在光亮里沉下去。
沈言渺震驚愕然地停滯在原地,聲音顫抖得厲害:「靳承寒,你要做什麼?」
「求婚。」
男人想也不想就決然出聲,他修長的手裡拿著一枚粉色鑽戒,那戒指款式別致又精巧,被設計師切割堆砌成花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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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情書?
「這戒指怎麼會……」
怎麼會在靳承寒手裡?
沈言渺滿心滿眼都是驚喜和困惑,被科特困在孤島的時候,她不眠不休地翻遍了所有角落,可就是怎麼也找不到情書的蹤影。
如今,它居然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沈言渺,我送的戒指,以後不可以再弄丟。」
靳承寒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容置疑地強調,在血跡里撿到這枚戒指時,他親身經歷了五雷轟頂的茫然和無力。
那樣的感受,一次就夠了。
他不想再重溫。
靳承寒盡力斂去所有的情緒,他無可挑剔的俊顏上宛如凍冰微融,染著不可言說地深情脈脈。
「我這輩子買過唯一的戒指,這一次又要戴在你手上,沈言渺,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沈言渺死死咬著手背沒有說話,她本意不想那麼俗套地用流淚來表達感至深處,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什麼叫情不由人。
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
一顆綴著一顆往下砸。
靳承寒單膝跪地身影筆挺,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烙在她臉上,半句不催促,也沒不耐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言渺終於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緩慢且堅定地點頭:「……嫁。」
靳承寒面上看去依舊波瀾不驚,但唇畔情不自禁的笑意卻怎麼也瞞不了人,他拿起戒指,鄭重虔誠地往她纖白的無名指間戴去。
一寸。
又一寸。
眼看戒指就要牢牢套在她手上。
沈言渺卻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她驀地將手掌虛虛握起,如夢初醒地質問:「不對,靳承寒,這一次你怎麼還是沒有花,你又在敷衍我!」
靳承寒眼睜睜看著僵在半空的戒指,心裡跟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結果就為一束花。
他還比不上一束花重要?!
靳大總裁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無言以對,他默了片刻,還是固執地不肯收手,沉然出聲:「沈言渺,你剛剛已經答應了。」
「那我反悔了。」
沈言渺臉上所有的淚意潸然頓時消散如煙,她理不直氣也壯,目光閃爍著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視線不去看他:「沒有花,不算數。」
「……好。」
靳承寒微微切齒地點了點頭,他倏然從地上站起身,一言不發攥起她的手腕就往門口走去。
這是幹什麼?
這男人不會帶她去花店求婚吧!
那她的一世聲名可就真的什麼也不剩了!
沈言渺用力掙了掙,突然無比後悔自己的臨時起意的惡作劇:「靳承寒,你先放開我,我們……」
嘩——
然而,還不等她說完,總裁辦的大門就被人用力推開。
緊接著,一道嚴謹溫和的女聲響起:「藍色玫瑰代表摯愛,誓言一字千金,承諾滄海桑田。」
方鈺秘書一板一眼說得字正腔圓,她滿眼祝福羨慕,將懷裡的一大束藍色玫瑰遞向沈言渺:「受靳總之命,送給太太的花,希望您能喜歡。」
「……謝謝。」
沈言渺迷惘無措地將花接過,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她疑惑不解地望向身旁的男人:「靳承寒,所以你今天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連花都吩咐秘書買好了。
這不是蓄謀已久,難道還能是巧合嗎?
靳承寒但笑不語,眼底的情緒深沉莫測,他也不說是或不是,仍舊牽著她往前走:「不過只是開始。」
什麼意思?
他還要幹什麼?